唐鹤征忙点头,坐在了唐毅劈面,只是坐了半个屁股,两只手按着大腿,随时筹办站起来。
唐毅这个门徒最让他赏识的就是设想轨制的才气,环环相扣,思虑全面,看似不成能做到的事情,在他的安排之下,竟然全都顾及到了。
唐顺之沉吟半晌,点了点头。
“先生自重!”
唐鹤征一扭头,做出六亲不认的神态。正在这时。听到背后响起一声咳嗽。
最最要紧的是唐毅把俸禄发放和上面的军官分开,也和家属分开,引入了银行,这就根绝了私兵的题目,同时大师族也没法用俸禄威胁节制乡勇。
唐顺之说的语重心长,舔犊之情,溢于言表。唐毅不但是他的弟子,还是衣钵传人,发扬光大他的政治抱负,做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从这个角度讲,唐毅比起唐鹤征更像他的儿子。这些日子唐顺之都在思考此事,却没有一点思路,故此才忧?不已。
唐顺之为了忙乡勇建档的事情,都没留唐毅用饭,直接把他赶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阵阵冷风吹拂,唐毅咧着嘴笑了起来:科举,小爷来了!(未 完待续 ~^~)
……
“家父有命,凡前来拜年者,不准照顾礼品,还请先生请回。”说着少年冷若冰霜,淡淡一躬,清楚让唐毅从速分开千里以外。
唐顺之笑骂道:“小兔崽子,好好测验吧,早点进入宦海,早点帮为师的忙,也免得师父被累死了!”
实在推而广之,天子就是天下最大的地主,最大的乡绅,藩王勋贵是第二层,士大夫又是第三层,乡绅地主是最底层,层层叠叠,都压在了百姓身上,也难怪民不聊生。
唐顺之没工夫重视儿子,对唐毅说道:“行之,此番为师剿灭白莲教,外人看来,为师风景无穷,大功一件,实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白莲教权势之大,教徒之多,的确超乎设想,并且项目繁多,诸如:弥勒教,净水教,光亮教,圣女教……不一而足,愚夫蠢妇,应者如云。如同韭菜普通,割下了一茬,要不了多久,又会长出一茬,反几次复,无穷无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