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到了刑部,你还活得了吗?”唐毅伸手拿出一张清单,甩到了周启华的面前。周启华将信将疑,把清单捧在了手里,满不在乎地看去,但是他看了一眼,顿时手脚冰冷,浑身颤抖。
可恰好唐毅就是一个犟种儿,贰心高气傲的程度,乃至要超越自夸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严世藩。
看到了最后,他干脆瘫在了地上,浑身抽搐,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很多处所州县,大老爷就是一个安排,真正做主理事的是上面的那些经大哥吏,宦海讲究欺上不瞒下,吏员凑在一起,常常就把大老爷给乱来了。
听到唐毅说要和严党开战,在坐的世人都感觉血脉喷张,浑身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和险恶的权势同归于尽。
“我们分头探听,看看严党有甚么要命的把柄。然后再筹议体例。”唐毅叮嘱道:“大师伙都记取,宁肯错失良机,也不成等闲冒险,庇护本身比甚么都首要。”
两边的气力对比,实在是让人绝望。
转过天,唐毅还是战役常一样,到户部去观政。
“难!”
大师都深觉得然,纷繁散去。
只是这份豪放来的太长久,很快大师伙就泄气了。
周启华听到这个数字,就是一愣,随即笑道:“大人谈笑了,小的们别说八千两,就连八十两都没见过,该如何惩罚,小的实在是不懂,大人,要不您去问问刑部的官?”
别人观政,也就是端茶送水,唐毅不一样,他是奉旨而来,为的是体味财务状况。头两天,户手上面的十三清吏司,大小官员对唐毅都嗤之以鼻,颇不觉得然。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朝廷对这些处所收税非常重,而苏松和浙江等地也有法门,那就是迟延,有的州县能迟延一二十年,少的也有七八年,拖来拖去,比及朝廷绝望了,就会下旨意免除部分税赋,这也是富有大明特性的处所和中枢的博弈。
唐毅谁也不叫,他本身一小我,对着十大箱账册,建议了应战,他先是把账册分门别类,然掉队行核算,当然要都计算一遍,累死唐毅也做不到,他只选了几个首要的州县,把比来五年的账目算了一遍。
唐毅笑眯眯蹲在他的劈面,“周启华,我如果把这份清单送出去,谁也保不了你的脑袋!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不过是来观政,不想掺杂你们那些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