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有过李默的前车之鉴,必定会更加谨慎,躲开严党的算计。
这下子可把徐阶吓了一跳,本来传出的风声是礼部尚书吴山,为何会临时换人呢!徐阶眉头微蹙,吴鹏比吴山早了两科,同时也比本身想要保举的唐顺之早了两科,如此一来,资格上,唐顺之就不占上风了。
严世藩只是苦笑了一声,吐出三个字,可把严嵩给吓了一跳。
“启奏陛下,臣思前想后,还是推举唐顺之,他在东南固然主管兵部,但是为了防备倭寇,修城堡,挖运河,制作虎帐,监督军器,这些事情都一清二楚,让他接掌工部,必然能事半功倍。”
这下可把严嵩给问住了,唐顺之身为兵部尚书,政绩斐然,并且成名又早,不巧他另有一个宝贝门徒唐毅,爱屋及乌,嘉靖对唐顺之的观点很不错,上一次掠取东南总督的时候,徐阶就提到了唐顺之。
“爹。陆炳那边有袁亨盯着,这几个月东厂的权势规复了很多,内廷的费事还不大,关头是要稳住京里。不能把吏部丢了!”
严嵩寿眉一挑,深觉得然地点头,他们父子在赵文华身上已经栽了,如果对方推举的职员资格名誉充足,嘉靖多数会顺水推舟,乐见其成。
如果唐唐顺之接了工部尚书,等因而派了一个太上皇压在头上,他还如何贪污啊!
嘉靖笑着叹道:“徐阁老有识人之明啊,唐顺之实心用事,人所共知,如许的大才放在东南也委曲了,更何况东南有胡宗宪就够了,严阁老,你说是不是?”
严世藩也晓得此中的滋味,只是他信奉做了不悔悔了不做的哲学,别说是陆炳,就算是嘉靖也别想让他等闲低头。
哪怕丢了吏部,他也不肯意丢工部,严世藩故意辩驳,但是却感到手臂上传来一股大力,老爹正在用力捏着他,严世藩咧咧嘴,把舌尖儿的话勉强咽了归去。
站在老爹身后的严世藩顿感事情不妙,开打趣,工部是他的荷包子,每年修造宫殿、漕运、河道、城池,方方面面加起来,能有上百万落袋。
莫非这一次又白手而归吗?
严党的动静还真通达啊!徐阶晓得到了这时候,也由不得他畏缩,挺身而出,力荐南兵部尚书唐顺之。
徐阶快速转动脑筋,俄然说道:“启奏陛下,臣觉得严阁老所言甚是,但是吴鹏吴大人出任吏部尚书,工部尚书一职就空了下来,眼下外城在修建,西苑也在修建,事件繁忙,工部可不能空着啊!”
想到这里,严世藩浑身冒盗汗,一只独眼不断闪动放光。他披衣而起,踏着月色,来到了老爹的院子,书房里灯火透明。
……
那徐阶究竟有甚么合适的人选呢,起首就是吏部右侍郎冯天驭,他也是心学门人,和唐顺之徐阶的友情都不错,做过右副都御使,还做过刑部右侍郎,资格勉强够得上,但是他本身是吏部的侍郎,接尚书总会有些瓜田李下。
赵文华干掉的那些人有多少是嘉靖眼中钉肉中刺,他是在帮着天子做事,当恶人,做急前锋,成果嘉靖对待他就像对待草纸普通,掠过了顺手就扔,一点不晓得疼惜。反而把赵文华辛苦堆集的一世财产都拿走了。
“爹,儿子来了。”
“方才严阁老推举了吴鹏,朕如果没记错的话,赵文华但是把他列为了上等!”
但是来岁就是正儿八经的京察之年,一旦吏部落到别人的手里,对严党来讲,绝对是一场残暴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