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
“不能,老夫也猎奇呢!”
“弟子当日在春芳楼就想到过一事,我太仓文脉悠长,才子云集,文风鼎盛。恰好要停止个文会,竟然要去那种一半酒楼,一半青楼的处所,和一帮脑满肠肥的俗人凑在一起,是可忍孰不成忍!”
起首要满足文人对享用的需求,统统美食美酒都是唐毅亲身安排,文娱也不消忧愁,琉莹是名动江南的大师,魏良辅更是戏曲祖师,随便挥一挥衣袖,应者如云。
这三位全都听傻了,遵循唐毅的假想,这里绝对会变成读书人的天国。别说其别人,就他们都听得心旌摇摆,神驰不已!
“说得好!”曹大章笑着拍起手,赞道:“就凭唐神童的这番话,我就想写一篇‘昌文纸店记’,让天下人都晓得唐神童的胸怀,只是鄙人文采有限,又怕滥竽充数。”
“弟子的设想当中,可有侵害甚么人的好处?”
唐毅俄然慷慨激昂起来,声色俱厉,说得和真的一样!
“这个……”魏良辅不由得皱起眉头,起首唐毅低价卖笔墨纸砚,贫苦墨客必定没有丧失。能进入园子的,如果才调充足,成了第一二级会员,一样没有丧失,乃至还凭白多了一处谈诗论文的好处所,乃至能砥砺学问,增加见闻。
唐毅笑着伸出了三根指头,说道:“第一,我这里有美酒,美食,戏曲,不但是琉莹大师,还会礼聘东南驰名的梨园子,歌女前来献艺。并且我这里干清干净,毫不做皮肉买卖,有辱士林清誉。第二,我会礼聘学问大师,按期前来讲授学问,科举宦途,诗文制艺,人生体悟,无所不有。第三,还会停止文会,把各位才子的佳作集结成册,发行天下,帮着大师伙名扬四海。临时就这么多了,另有甚么好点子,今后再增加!”
“哦?另有甚么新奇玩意?”曹大章笑着问道。
“这就够多了!”
“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王世懋不断地点头晃脑,大惑不解地问道:“表弟,我敢说我们太仓,往大了说,全部江南,都没有卖的这么便宜的,你是如何筹算的?”
没错,各取所需,让各方都对劲。魏良辅的目光变得苍茫起来,莫非本身这个门徒竟然是天赋,他的本领要用在宦海上,绝对是无往倒霉,老头乃至都跃跃欲试,迫不及待想要看门徒的表示了。
“好设法,这里的确有东风劈面的感受啊!”王世懋赞道:“表弟,对了,你还没说如何赢利呢?”
唐毅还不晓得,他这番表示直接的结果就是学业增加了十倍不止!
……
魏良辅越想越感觉奇异,老夫子一辈子都信奉一个事理,天下财产有定命,朝廷多占,百姓就拿得少,贩子多占了,贫民就要食不充饥。
一锭银子砸在了桌面上,“掌柜的,不管多少钱,这个会员我当了!”
再其次,文人爱好名声,眼下可没有版权的观点,有些报酬了立名,乃至不吝倒贴钱,另有干脆托名大学问家,只要他的东西能传播出去,就心对劲足。
坐在中间的客人们一个个点头晃脑,乃至冲动的眼圈通红,的确是神仙般的享用!
啪!
唐毅笑着喝了口茶,润润喉咙,煞有介事说道:“表哥,天下豪门后辈何其之多,苦心肄业而不得,有人用苇叶编席抄书,有人在沙土上练字。唐毅鄙人,也成贫苦过,深知肄业之艰,如何有脸在笔墨纸砚上赢利!今后每逢月朔十五,年节我还会打折贬价。所然我学不来‘安得广厦千万间,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心胸,但是力所能及,替学子们减轻承担,乃是我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