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面前一亮,问道:“师父所指?”
魏良辅一脸好笑,说道:“你忘了万浩吗?”
“义修,老夫说句不客气的,你如果还这个本性,这辈子也别退隐了。”
“上泉公,眼下的朝局严党独大,老贼父子横行无忌,上欺天子,下压百官,君子免除,奸佞之士被贬,实在不是退隐为官的机遇。但是,东南自从朱纨身故以后,军务废弛,水军不能操船,兵卒不会舞刀,百官懒惰,粮饷奇缺。倭寇几次进犯,固然还算小打小闹,但是如果我预感的不差,迟早姑苏,乃至应天都会成为疆场!”
魏良辅看着中年帅哥,俄然悄悄一笑,年纪不小了,还是嫉恶如仇的脾气。
学甚么?如何听着像菩提祖师的口气啊,莫非您老还会七十二变,能跟你学上天上天,翻江倒海的本领?
“赌甚么?”
唐毅早早就给教员送来了经心打制的生铁火炉,烧着银丝碳,一点炊火气都没有。在火炉上面放着一把生铁壶,不断冒着泡。
魏良辅一向看着弟子,完整想不到这小子会这么果断,他沉声说道:“你莫非不想当阳明公一样的人物吗?”
唐毅仓猝摆手,说道:“恩师,管子说过‘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您要反对弟子挣钱,就是和先贤的教诲对着干,睿智如您老,必定不会的!”
“义修,他们不是不明白,而是在赌!”
魏良辅正说着,管家跑了出去,气喘吁吁说道:“老爷,唐少爷来了。”
“嗯,拿去看看吧。”魏良辅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书,送到了唐毅面前,唐毅双手接过,扫了一眼封面,三个大字映入视线:传习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