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档放贷每个月几十万的支出,说送就送,是不是便宜濠江来的王仔了。”大波豪单独点起根烟,坐在船舱里,踩着木堪,吸着烟道:“抹账这么简朴的事,一刀斩死他不就得,濠江福青帮敢请人来香江做事脱手?他们算个屁啊!”
用赌档的买卖抹平高利贷,拿到一条通菜街,稳赚!
“宾哥。”
高利贷没有真正所谓的地盘,毕竟,高利贷收数,放数都是本身干活,只不过常常高利贷买卖依托于赌场、病院等行当。
高利王转头朝另一个小弟伸脱手,小弟顿时取出一份按过指模的纸契,纸契上写着七百万本金,一个月三分利,利滚利。
高利王咽了咽唾沫,涮起一片鱼肉,送进嘴中津津有味的咀嚼着。
“坤哥,利落!”张国宾抬手用两根手指夹过一张纸契,轻飘飘的送进锅炉内,代价一千多万的纸契转眼就卷曲烧红落为飞灰。
“我那二十家档口算甚么?甚么都不算!”
东莞苗在旁讲道。
“油麻地堂口二十三家赌档的高利贷买卖交个你做,有兴趣乜?”张国宾用筷子夹起一片鱼肉,悄悄躺在鱼汤锅里涮了几秒,旋即举起筷子送回嘴里,为鲜嫩多汁的鱼肉叹出口气,再拿筷子敲敲汤锅,收回咚咚的声音,讲道:“道友辉欠你一千两百万,此中五百万是利钱,本金不过七百万。”
“顶多算坤哥踩进香江的第一颗垫脚石,到时坤哥就是濠江三大高利数当中,独一把旗插进香江的大佬,那个见你都要竖一个大拇指,何况开赌档有地盘,放高利贷还分地盘吗?你只要开一家财务公司在油麻地,全港的买卖都能够做啊!”这倒是真的。
拿到通菜街以后开商店,揾水揾的,又承平,又暴利。
张国宾盘完账目以后,喝着鱼汤,持续讲道:“油麻地底下赌档有二十家看起来未几,可每天开赌的桌子起码上百张,桌面一天转来转去的钱,少说有四五百万,比不上濠江的葡金、银河,但大小是块肉对不对。”
高利王足足喝完一碗鱼汤,才放下汤碗,畅快的呼出口热气:“好!宾哥!既然你是这么利落的一小我,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油麻地赌档的买卖我就包圆了。”
大要却佯装谨慎隧道:“一个月七八十万,一千两百万的数,我得赚好几年啊,好几年以后,一千两百万都变成几千万了。”
“坤哥不愧是算账出身的大老板,一个月七八十万,确切很难抹道友辉的账目,可我感觉想坤哥如许的真豪杰,目光毫不会拘泥于戋戋二十家档口。”
待到汤锅见底,鱼肉食光。
这类处所的人最缺钱。
张国宾谈天时多问了一下高利王马仔的名字,记得对方叫作新仔,敢生吃汤勺的家伙,可都是狠角色。
最关头,赌档高利贷买卖,常常触及威胁杀人,不法囚禁……固然是堂口一项赢利的买卖,但是在油麻地堂口顶多排五六七八名…多的是比高利贷更赢利的买卖……
张国宾反而将筷子放下,面带笑容的望着高利王,仿佛高利王才是锅里的鱼。
何况,高利王是濠江的外来户,高利贷买卖做的点样,谁晓得呢?
“坤哥买卖做的棒,比卖白粉还赢利。”
“开赌抽水就三四十万,高利贷就凭本领收,敢做的话,一个月七八十万没题目的。”张国宾涮着鱼肉说道:“不过我给你的只是放贷买卖,档口抽水不归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