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不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普通滋味在心头。
“柳先生,我家中有位小九妹,十岁已入落笔境,我以寒光墨锭互换一朵,助她入成诗境!”
“此词上阙写景,残雪、凝辉、落梅、半夜、月胧明,这些字塑造了一幅清冷孤傲的气象,一人一灯一雪一月,仿佛就在面前。”
顷刻间,一片沉寂!
“我歌月盘桓,我舞影庞杂。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离。”
因为诗花的事情,世人都已经站在了陈洛的角度,此时一个个紧蹙着眉头,看向陈洛。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
葛大儒,全名葛怀英。
诗中藏六合,故而以诗情引画意!
三位大儒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暴露了然的密意,脸上都是镇静。
玩套路!你不讲武德!
“寂静!”文昌阁官员心中莫名生出一阵高傲之感,传音压住了城门外学子的喧闹,“诗花之事,稍后自会措置。”
“兄台言之差别,此诗开篇就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明显是一小我喝闷酒,李青莲却当月、影当作了对饮的工具。”
人生苦,最苦是有情却向无情诉。
李大儒点点头:“特别是这一首。写的是离愁,却不是朋友别离之离愁,那是和过往人生别离已久的离愁!”
“此题有些难了!”葛大儒第一个开口,持续他们“透题”的闲谈,“词帝之词,最难的不是意境,而是神韵。”
“你们没听到大儒说吗?不但是意境,关头是词中的神韵。是本身与本身的离愁,这怕是梧侯也不能说必然完成吧!”
“窃觉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也是破题之句。”李大儒说道。
糟老头子坏得很!
陈洛听到石乐志的话,淡淡一笑,谦逊说道:“多谢石兄,我想试一试。”
葛怀英见两位大儒眼神不善,赶紧转移话题:“王大人,此词破题胜利!”
卢大儒点点头:“下阙转而写情,我是人间难过客这一句可谓天外之笔,本来是人间客,恰好又是难过客。苏坡仙说‘此心安处是吾乡’,这心不安,天然是客了。”
石乐志此时也已经放平了心态,参与会商,说道:“青莲之诗,首要的是那一股子缥缈之气。此诗以月为友,以友为伴,又是酒后萧洒之态,比之上一题又要难一些。”
“生花之作!小先生,我方才得子,送一朵诗花于我可好!”
“李煜的词啊!”陈洛看着面前闪动的雅文,脑中仿佛闪现了一个沧桑又忧愁的人物。
“小先活泼笔了!”
想到这里,石乐志心态平和了一些,冲着陈洛说道:“柳兄弟,此题甚难,破不了也无妨,稍后可与为兄一同入城!”
陈洛接过酒壶,拔开瓶塞,抬头喝了几口。
公然,不管起点多高,都一样男怕入错行啊!
卢大儒正气一催双目,顿时眼中泪花闪动,卢大儒抬手擦了擦眼泪。
想到这里,石乐志对着车厢恭敬一礼:“小生有眼无珠,冒昧了。”
“破题了!破题了!”
当陈洛最后一字落下,那城墙上的笔墨俄然一阵颤栗,接着一朵朵花蕾从字体中钻了出来,瞬息间花开,一缕缕香气满盈开来。
“开端下一题吧!”
听到陈洛的话,世人都看向那车厢,车厢内倒是没有人声传出,只要一道蛙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