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重韵,是指在一篇诗词中,用一个字几次做韵。在前朝格律诗鼓起之前,长诗常常不忌讳重韵,但是在格律诗中,重韵倒是大忌。偶尔有两三篇传出,也多为游戏之作。
“证候来时,”
你逼我的哦。
“平生不会相思,”
“便害相思。”
从出世以来,还不晓得甚么是相思,才方才懂了相思是甚么,就深受起了相思之苦。
柳景庄也是不满地看了看钱尔康,但不便发作,便清了清嗓子,说道:“陈贤弟此曲,写的恰是拜别之情。以女子口气直描男女拜别相思。”
“给他!都给他!四大花魁都给他!”韩三娘几近猖獗,内心在狂吼,“就是他想要老身,老身也给他!这曲,我小巧楼必须拿下!”
陈洛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悠悠叹了出来,语气带着三分伤感三分忧愁。
“要发了,要发了,两首绝妙雅曲啊,我小巧楼此主要发了!”在一旁的韩三娘做梦也没有想到柳景庄带来的小公子竟然是如此天骄,脱口而出就是两首传世雅曲。足以让她小巧楼的文名再升上一个台阶。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钱尔康,竟然也不感觉对方有之前讨厌了。
“首句自送别,心难舍,一点相思几时绝。直抒女子之缠绵,从别后提及,口气虽夷易,但是既觉‘难舍’,过后考虑,相思仅‘一点’,却又不知‘几时绝’,所谓藕断丝连,莫过于此!”
程蝶飞一愣,啐了一口,语气竟然有些焦炙:“那是你爹爹,又不是爹爹,不要胡说!”
陈洛说完,扭头望向钱尔康。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如果先生能够用重韵做一辅弼思曲,我钱尔康再次发誓,退出复词社,此生为雅曲拥趸!”
钱尔康心中必然,说道:“词曲之辨,除了衬字的利用外,另有一点尤其关头,那便是韵。”
“此曲之雅,天道认证!”
陈洛伸伸手,压抑下大堂中的聒噪之声,问道:“你要如何?”
一股浓浓的相思之情在小巧楼中酝酿,那雕刻着满墙的前人诗句竟然披收回敞亮的金光,亭台楼阁中仿佛传来低喃的声音。
世人此时看向钱尔康等人尽是鄙夷,这钱尔康还想玩甚么把戏,但凡是小我都能听出,这位小公子的曲子如同一幅山川画卷,让人赏心好看,他另有甚么话说?
“客岁相送,流霞门外,飞雪似杨花。本年春尽,杨花似雪,犹不见还家!”
但钱尔康也是长年与人激辩之士,心中将陈洛的新曲又默念几遍以后,俄然认识到甚么,赶紧强行稳定本身的心境,朝着柳景庄一拱手;“请柳大儒先做点评吧,门生稍后再说。”
听到钱尔康的话,满场当中凡是懂一点诗词的人,都不由皱了皱眉。
“原觉得万安伯已经算是天纵之资,没想到另有与他媲美之人。”
大师都听了出来,实在是钱尔康出题过分刁钻,洛大师不忍陈洛落了面子,竟然情愿就此封曲,圆了此次风波。
大堂内,钱尔康深吸了一口气,拍了鼓掌:“先生之曲公然绝妙,门生如聆天音。不过……”
“诗词共鸣,余音绕梁!”满座之人哗然,如许的气象在二十年前也曾产生过一次,那恰是柳景庄写下“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蕉萃”之时。
陈洛微微蹙眉,他看了看钱尔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