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徵点头道:“没错,江山海冕加身,可知天命、斩七情,堪掌天下科罚。”
南颜猎奇地昂首看去,果不其然瞥见一个微胖的男人眯着眼喝酒吃肉,他中间面貌更加鲜艳的孟盈正一脸利落地同几个部洲的人聊得热火朝天,不晓得说了甚么,拿起酒杯一干而尽,惹得合座喝采。
褚宁有几分不平:“再资质过人又如何,那也是前代帝君了……”
墨行徵瞥了一眼那些道徒,后者当即低头收声,他随前面上挂起子洲惯有的和稀泥笑容,一把揽住云念的肩头道:“我来之前还怕道生天的酒寡淡,灌不醉你们这些天之宠儿,元昂兄倒是替我费事,如果不过瘾,一会儿墨某让人弄个台子签个存亡状,如有幸让你们两位劲敌两败俱伤,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可就少了亲信大得了。”
中间孟盈见墨行徵眼底笑意微敛,便晓得道侣说错话了,忙挽救道:“若帝君还活着,哪另有我们本日相聚的缘分?却不知那九劫海与十业山是何地?”
墨行徵啧了一声,道:“我那师兄的事在坐诸位也晓得,以往的帝君提拔,如何说也要三五个月。唯有上一届我那师兄插手时,九成的天骄都还在九劫海盘桓的时候,他就已经去十业山打了个来回了。山海禁决门口的长辈们清楚是送孩子来提拔的,人还小住着没走,提拔就结束了。”
他言罢,便拂袖而去。
他生机的工具不是别人,恰是南颜曾经在赤帝瑶宫见到的云太妃娘家申洲的帝子云念。这个少年人是统统帝子中年纪最小的,但倒是最正统的天赋出身,修为并不弱于任何人。
只见云念不卑不亢道:“父老之命虽不敢辞,但以同修之命冒险之事,云念毫不该允。”
那元昂见墨行徵给了个梯子下,嘲笑道:“这酒确切寡淡,元某从午洲带来的有烈酒,在坐的道友如成心,元某必携酒相待。”
南颜:“……”
这类喧闹的环境到底对佛修而言不是很适应,真衡一一打过号召后就筹算回房禅定,瞥见南颜同熟人们相谈正欢,便道:“真圆,你既有熟人,师兄便不再监督你上晚课了,只是宴后仍需勤恳参习法相菩提第四重。”
令南颜不测的是,他走以后,酉洲鲁氏的偃师和亥洲褚氏的人也分了一些跟出去。
“好吧,比及了本宗,也会是有专人详说的。”墨行徵坐下来道,“山海禁决,乃是道尊当年飞升前发明,后又由玄宰所辟出的一处秘境,但玄宰当年也只是辟出了入口,本身也因修为太高而不得入,只能调派长辈的结丹弟子进入此中一探究竟,当时……我道生天足派出五百余结丹弟子探秘,出来的却只要四名。”
“说的好,当年我就跟宋逐这小子落到一个处所了,半日的工夫,灵力尽散,好像凡人,乃至于那十天我们过得的确好像野人毛猴一样……”墨行徵眼里尽是不堪回顾的畴昔,“不过幸亏宋逐够莽,那剑耍得,嚓嚓切了一头碧灵蛇,那蛇死的刹时,一股特别的灵气会主动散出,回到你的体内。”
南颜听他呜呼哀哉了一阵,莞尔道:“墨师兄莫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怎对别人家的毕生大事这般上心?”
这一届插手山海禁决的人中,唯有墨行徵与宋逐二人,他们实在早便能够结婴,但都让长辈脱手压着境地,虽未能结婴,实则都有斩杀元婴的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