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
此地是南边临海,珍珠不是甚么特别奇怪的东西,胖丫头脖子上挂的珍珠虽说有指甲盖大,可光彩发灰,又随便用散银包嵌,平凡人看来并不值几个钱。
嵇炀顿住了步子,返身道:“夫人另有何事?”
仙道同命锁,锁毁人同亡。
妇人道:“……你是想说能人所难还是强词夺理?”
胖丫头南颜瞅了一眼嵇炀,往穆姓少年身边蹭了蹭,一起反对道:“对,万一我长大后拈花惹草呢?”
而他则急需银鲛珠来净化身上那一丝夺舍带来的浊气……毕竟夺舍在修界大律里,是不下于滥杀凡人的五大天下共诛之罪。
屠凡,异婚,夺舍,入魔,逆道,犯此五条之一者,大家得而诛之。
明显,这就是个陪孩子来报名的慈爱母亲。
“是能人所难吧。”
嵇炀一眨眼就被封为皇叔,一时候没回过神:“何故如此称我?”
“甄选仙苗现在开端!参选之人列队右手侧,顺次抚触择灵玉测灵根!”
这具身材有十四岁,虽说春秋大了些,但幸亏是个不上不下的四灵根,既不起眼,也不至于落第。
南娆的神采与方才判若两人,唇边挂着一丝称得上卑劣的笑,道:“夺舍的小辈,义结金兰这个套路我很喜好,但……本座兵解期近,更放心拿你的命保我女儿的命。”
穆战霆道:“就是他要和你烧黄纸拜把子。”
胖丫头幽幽地看了她娘一眼,道:“恭喜,你终究能够摆脱我了。”
嵇炀道:“夫人有何事?”
妇人含蓄地笑了笑,道:“小女才八岁,丰腴点是普通的,长大就像我了。”
穆姓少年炸毛道:“你晓得就好!不会有人想娶你女儿的你放弃吧!”
南颜被扯的呜呜啊啊叫了一阵,甩开一张小手绢,抽泣道:“我去了以后,你会在家一边补着我的衣服一边想我吗?会每天为我在我们家门口那株歪脖子树上系一根黄丝带吗?比及我半年回家后,会看到满树的丝带飘飘,感到你对我浓烈的思念吗?”
南颜道:“我公然是你从晋江边上捡来的……”
南颜眨了眨眼睛,猎奇地看着嵇炀,向穆战霆招招手,后者弯下腰,南颜便跟他私语道:“穆大哥,我感觉他说得好有文明哦,义结金兰是甚么意义?”
穆战霆一听感觉很不平衡,他从小流浪在外,最喜好蹭听人家平话,关二爷乃是贰心中男神,提到拜把子天然当仁不让,猛点头道:“不可,我要当关二爷,你最多是个阿斗。”
“我如何就是个阿斗了?”南颜怒对嵇炀道,“皇叔你说,我起码是个猛张飞对吧?”
嵇炀道:“夫人急于订婚,不过是怕这位……”
妇人道:“穆小友,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天命之于大也,就不能有二胎吗?”
“来来来你在这儿按个指模,我女儿今后就交给你了。”
脑海里正搫画着如何尽快规复修为时,俄然有人拍了拍本身的肩膀。
“……”
嵇炀本来随便听着这对母女的扳谈,俄然眼底一动,一瞬不瞬地看着妇人挂在胖丫头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此时甄选仙苗的庙门前一阵白蒙蒙的雾光浮起,厚重的庙门逐步翻开,内里徐行走出两三个蓝衣背剑的修士,为首一人舌绽春雷——
那美妇道:“敝姓南,祖上相师出身,颇得五行推卦之法,本日见小公子灵光动九天,气运冲霄汉,必是天命之子。故有一事相请,不知小公子可愿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