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炀刹时体味了他的意义:“你是说,我们去反对巳洲那一行人的释令,用他们的释令解开南颐的镇封?”
“邪魔外道,证我如来……涤罪!”
数息后,“释”字放出,飘落在厉迟手心中化作一道符咒,随后卷轴光芒一换,帛面化作一道满盈着浓雾的门。
“化神修士都被监禁在最内环,朝内环走,总会遇见的。”
“这怕是一尊元婴期的元君,熬不过,死在这儿了。”
南颜对修为一事并没有放松, 她的七佛造业书遇邪越强, 如果能够,在封妖大阵中、妖气浓烈之地结丹,可令金丹坚若盘石,远胜他处。
“来得真慢, 嵇炀这是如何了?”
七佛造业,涤罪初开,魔修只觉面前佛力轰然撞上,体内魔气一触便好像烈阳融雪,身形如挣扎于波浪中一片浮叶,到处传来骨裂之声。
可话又说返来了,要拿下一个化神修士何其难也,南颐愿忍者失爱之痛为屠城之过束手就擒,也申明他也是勇于担负之人。
外门剩下的七八名魔修改待顺次进入,突然,一道裹挟着梵文光符的火炎之箭从远处射来,转眼间射至面前。
“阿颜,魔修留一口气。”
此时,穆战霆盯着那铜柱,道:“阿颜,你想不想直接把你娘舅放出来?”
……
南颜不由担忧起她阿谁素未会面的娘舅来,见她神采有所忧愁,中间嵇炀低声安抚道:“铜柱上所录,这元婴修士在此地被关押了四百年,乃是寿尽而亡。你娘舅是化神修士,寿元足有千年,被罚镇守于此仅二十年,应是无恙。”
魔修能做甚么功德,听他方才要掳她做炉鼎的话,想来过往不法很多。
“是是是!”
“他们行动太慢了,你暗中打一道灵气入东北方暴露海面的礁岩上,会激发大阵入口灵气共振。”
中间修有破障眼的魔修赶紧逃出战圈,四下打量,未几时,发明不远处的海边竟站着一个头戴帷帽的女佛修。
实在一点也不稳, 他们当中穆战霆和殷琊都是初初结丹, 南颜固然功法尅尽魔修, 但还是个筑基期,至于嵇炀……谁也没见他如何脱手,但他精擅诸道,阵法也不在话下, 那封妖大阵内阵法诡谲, 千变万化, 没有他恐怕没法成行。
同嵇炀到时, 远远已可看到十来余结丹修士悬浮海上, 各自结阵, 隐去气味绕到一侧,未几时,便瞥见穆战霆和殷琊在一株树后张望情势。
“嗯?”
嵇炀道:“道生天是把诸门道统各取其长炼为重合大阵,天公千锁阵是偃甲一道的道统,传闻被困住的修士会被刹时堵截灵力,如同凡人一样挂在锁阵上耗尽体力而亡。妖类还好,人族掉下去倒是痛快,直接会被淹死。”
穆战霆磨着牙道:“我是不懂你们纠结些甚么,民气哪个不是歪着长的,胳膊肘不拐本身家的莫非拐别人?巳洲那傻逼想放出他们天正道的副宗主,想来为这释令支出了很多心血,既然撞上了,怼不了道生天,还怼不了他们吗?这一票得干了。”
南颜想了想,道:“事到现在,当年之事其中虽有内幕,可娘舅当年屠城之举毕竟不成轻赦,我即使私内心想直接把娘舅放出去,也并不敢私行代亡者谅解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