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颜还记得嵇炀之前偶尔会夸孟盈,说这女人是个在哪儿都能往上爬的励志修士,想到在辰洲能进龙狮卫的修士出身都应不差,便道:“这不是功德?”
中间的龙狮卫道:“帝子不该与他争这些,他是特地来挑衅,让你山海禁决结婴后难以接办龙宣卫。”
孟盈还记得这女尼世所罕见的仙颜,便感觉她也是是以招到一些惹不起的狂蜂浪蝶,这才掩面行事。
穆战霆特别萧洒地摆摆手道:“你是不是傻,你再硬能比佛修硬?下次再赶上了你就让她扛,死不了的。”
南颜:“那秦昊本人如何说呢?”
但是南颜又想了想她大哥那份春蚕到死何时了的文墨情怀,内心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他昨夜受了点伤,贫尼本也想去看看他,倒是能为你举荐,就是不晓得孟道友你……诗书如何样?”
说话间,远处一阵鼓噪传来,一个元婴修士面带忧色飞到医署,招来了管事的药师。
穆战霆:“放屁!老子才貌双全!”
“……说来也不美意义,当年幼年无知,连喜好上的人也没能剖明情意,乃至于厥后分开了,只能悔怨莫及。”孟盈羞怯道。
孟盈苦笑着摇点头道:“哪有这般轻易,秦昊前辈的家属在龙都大小也算是个王谢,怎容他娶一个凡洲出身的散修做道侣?他族人本日才找我谈过,只能让他娶我做侍妾,若我要求再多的,别怪他们不念我对他的拯救之恩。”
南颜:“没错,他现在学富五车,特别喜好和文人骚人参议诗词。”
“……”
南颜小时候的存在感实在很强,孟盈想忘都难,不过她只说了一半就打住话头。
“外物终稀有,功德自无量,望前辈谅解。”南颜说完,回身朝另一处医署走去。
孟盈见昔日的同宗弃徒已长成个英挺的青年,顿时心中激越,道:“我为辰巳之战而来,没想到能碰到穆师兄。”
她记性极佳, 看着南颜脱手施救时总感觉有些眼熟, 待她需求同时净化多人而不得不放出随身的佛珠时, 这才恍然。
直到某一次在疆场上冒险救了一其中了尸毒的龙狮卫结丹修士, 便丢下已然无用的褚京搭上回龙都的战舟。
“……虽说那些大师们都日以继夜地施救了,但毕竟僧多粥少, 岐天原参战的辰洲修士足有七十余万, 每日都有一两万身中尸毒的修士。不过幸亏辰洲战备充分, 每日只要一些重伤者才会被运回龙都。”
来者不是别人,恰是穆战霆,他现在额上打着绷带,但神采仍精气饱满,带着一群面色不善的龙狮卫修士气势汹汹地冲过来:“又是你!每天抢灵石抢灵药,现在连和尚都不放过!有本领你拿着龙宣卫的帐本我们去龙主面前一争雌雄!”
孟盈面被骗真听着,但内心却撇撇嘴并不认同,只觉她是决计为开导她而编的故事。
孟盈目光满溢着一汪水,用一种练习了多年的温婉调子问道:“你感觉你丑吗?”
……真是令人恋慕的烦恼,如果她有这般仙颜,何必在此为出息犯愁?
“你们也该自发些,又不是没有给你们分筑基期的佛修诊疗驱邪,结丹期的佛修应先引到龙宣卫去才是。”说完,那元婴修士看了一眼医署里有身上还残留着佛光的筑基修士,不满道,“筑基修士罢了,随便治治就算了,让我们枯等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