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不错,可惜我是个俗人,只想和阿颜做尽世上的尘凡俗事。”
“……长远前,曾有一个极其驰名的私塾,朱门望族都希冀这个驰名的私塾将他们的孩子教养成才,好功名有成。”
“尘凡俗世多骚动,皈依佛门一身清净,今后修心修身你去,送人极乐我来。”
南颜:“那宋道友……”
“你随我皈依吧。”
嵇炀笑了笑没有答复她, 只是把她往身后带了带, 和颜悦色地对宋逐道:“宋道友,这两日唯恐有歹人搜捕, 行事上便提着谨慎,些许虚礼就不必了。不知宋道友此来是为了甚么事?”
此时合法午后,天上偶有一道道遁光,巡查的修士用神识一扫,只觉堤畔只是一对临水讨情的眷侣,便仓促拜别。
辟邪熔金为主,上嵌火渊玉,变木珀,寒冰尘,土行晶,金阳魄,每一样都是希世珍宝,在这五行灵气下,就算是一口平常的木剑放在剑鞘中温养十几年,也会变成一样罕见的灵宝,这未洲剑雄倒真舍得。
“那弟子最后的结局是甚么?”
此物动手沉甸甸的,南颜再细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寒气。
南颜听得哑然,很多谜团好似在一刹时被血淋淋地揭穿在她面前。
唯有枝头将死的秋蝉噤声谛听着一个似真似假的故事。
她将秋蝉谨慎拾起,一声超度的梵呗声后,她松开手心,任秋蝉化作点点光尘飞散,目光中透暴露一丝悲悯。
南颜悄悄传音给嵇炀:“他是想把我千刀万剐吗?”
宋逐:“我恐怕需求……千言万语。”
南颜余光瞄了嵇炀一眼,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她仿佛看到对方模糊笑了一下。
“幼年易为爱恨扰,恨天然是恨的。”放下已见底的蝉露悲,嵇炀瞥见南颜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不由笑道,“不过阿颜内心既如明镜,如何也合该我这个受害的年父老反过来安抚你才是,你这么喜好操心,为兄会感觉羞惭的。”
宋逐模糊感觉这两人干系不像是平常兄妹,道:“他假装成师太的模样,最后是被愁山梵海的‘宝气如来’大师用法钵收走了,不过传闻宝气如来被其他部洲的修士胶葛,说想买那妖修归去玩赏,大师迫于无法,已自行分开龙都了。”
“这是师尊昔年曾赠与南芳主的一口剑鞘,遣我送来前,在此中封了三道剑气,足可斩杀化神初期。”宋逐把这富丽得没法描述的剑鞘硬塞到南颜手里,又含蓄道,“师太别嫌次数少,若封多了,就只充足斩杀元婴期了。”
半晌,她才踌躇地覆上嵇炀的手背,谨慎翼翼地问道:“你恨阿谁夫子吗?”
……玩赏?
走出巷口,南颜寻了处柳堤旁,从须弥戒里取出一小坛蝉露悲,这是她托大哥购来的,常日里只偶尔取出来感念一阵,明天却莫名想喝。
“可私塾里始终没有人能再次考上状元,当时,夫子的一些弟子中,有一个资质卓绝的,仅仅十余年的苦学,就将夫子平生的学问都学尽了,统统人都以为,这个弟子,将来必然有状元之才。”
恰好此时上方有法律修士从高空飞过,宋逐沉默了一下,道:“长话短说, 你应知我师尊乃未洲剑雄孟霄楼, 他同龙主素有些冲突, 又因为未洲内有些要事, 特地嘱我来找你,问你愿不肯意去未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