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宋怀远外放,就在沧州府任知府!刘氏心中愤恨,这越氏竟憋了这么久,才把真相说出来。
二夫民气烦意乱地点了点头。
二夫人一时也辨不清,揉着额头不说话。
这时,有个丫头仓促跑来,对刘氏道:“夫人,侯爷下朝了,正找您呢。”
“就叫……彻哥儿吧。”宋怀远子嗣薄弱,突然多了一个儿子,就像收到了一份突如其来的欣喜,心底还是称心的。
宋如锦正在慈晖堂逗宋衍玩。
老夫人沉吟半晌,道:“锦姐儿,你带衍哥儿去院子里坐坐。多晒晒太阳,骨头长得快。”
“人都找上门来了,侯爷还不承认――出去吧。”
再有两个月,宋衍就一岁半了。这些日子他手脚垂垂不循分起来,常常颤巍巍地站起来想学着走路。
宋怀远眉头拧成“川”字,沉声喝道:“你又胡说甚么?”
宋征扶着二夫人,非常不满:“娘,我说不干我的事,您还不信。”
越氏怀里的孩子一向在哭,声音宏亮,引得一众丫环婆子看过来。刘氏看着孩子身量不大,便问:“这孩子可满周岁了?”
这话说得宋怀远非常熨帖。他的神采和缓了很多,垂垂也带了几分笑意,“孩子多大了?可驰名字?”
半晌以后,宋征来了,因路上已有人提示他产生了甚么,以是他一进门就跪了下来,“娘,儿子冤枉。”
“彻哥儿有侯爷照看,妾身就放心了。哪怕再回沧州府,妾身也甘心。”这话倒是欲拒还迎了。
刘氏不着陈迹地翘了翘嘴角,眼底尽是看戏的兴味。征哥儿虽已订了婚事,但媳妇还没进门呢,这会儿庶宗子就来了,今后二房可有的闹了。
本想看看二房的热烈,反被二房看了热烈!
“还没呢,到月尾就满七个月了。”越氏一面应对,一面搂着孩子轻声安抚,“不哭了哦,乖,不哭不哭……”
刘氏出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如许的景象。
刘氏赶快给老夫人揉了揉背,“您别活力,细心气坏了身子。”心中却道,要怪还不是怪你儿子到处沾花惹草。
成果刘氏前脚刚走,越氏后脚就冲了出来,哭哭啼啼地大喊:“夫人,这孩子是侯爷的,我要见侯爷……”
他看了眼越氏,眼中全然是陌生,“儿子压根儿没见过这个女子。”
刘氏起家,“我先走了,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掺杂了。”
“是个哥儿。”
刘氏挑眉看了他一会儿,怒极反笑:“侯爷这些事倒挂念得清楚,只是不记得外头另有个儿子。”
刘氏剐了越氏一眼,无法道:“你随我来罢。”
老夫人感觉胖乎乎的有福分,以是宋衍被养得肥嘟嘟的,现在挥动着肉胳膊肉腿儿用力儿站起来,还会收回“哼哧哼哧”的声音,就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宋如锦应了一声,搀着摇摇摆晃、三步一跌的宋衍走了。
老夫民气机一动,“你膝下无子,要不就把她那孩子抱去养吧,趁现在孩子还小,养一两年就能跟你亲了。越氏出身寒微,料她也不敢跟你作对。”
刘氏心中涩了一下。若衍哥儿是她的亲生儿子该多好!
宋如锦便回身去老夫人的慈晖堂了。
老夫民气底还是盼望刘氏能生个嫡孙的,见她不肯,便也没有再说甚么,只敦敦劝道:“你也晓得,大郎就喜好越氏这类弱质美人,你也别总跟他梗着,多顺着他点儿,伉俪一体,和和美美过日子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