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之看着衣袖撩起暴露的一截藕臂,凝脂白玉普通,赶紧偏过甚去,不敢再多看。
“去英国公府。”华平县主还是抬高了声音,“我们悄悄地从角门溜出去,没人会发明的。”
华平县主忍不住笑了,“你可知英国公府在哪儿?就在我家隔壁!过一条巷子便是!走几步路就到了,那需求甚么车轿?至于如何出来……”华平县主冲她眨了眨眼,“你别担忧,隐士自有奇策。”
体系啧啧感慨:“这位县主公然是将门虎女啊。”
徐牧之见状,又摘了好几个桑葚。他摘多少,宋如锦就吃多少,来者不拒。
满树的枝叶颤颤巍巍,桑葚果子也跟着摇摇摆晃,徐牧之一个接一个摘下来递给宋如锦。
向晚,华平县主带走了宋如锦仅剩的半盒桃脯,再三谆谆道:“下月初五是我生辰,你可必然要来啊。”
宋如锦换了一身轻浮的夏裳,因气候热,头发贴在脑后实在闷得慌,以是便分红两股梳成了丱发,插了两对红宝石小花钗。双髻中各引出了一小绺头发,走动时便一摇一晃的,看上去娇俏可儿。
华平县主走在前头,宋如锦和徐牧之跟在前面。隆冬的阳光灼目,宋如锦被刺得睁不开眼,徐牧之见了,便伸手放在她额前,替她挡住了热烈的阳光,“这会儿日头正毒,可别晒伤了mm。”
宋如锦一口一个吃了下去,满足地擦了擦嘴,“很甜,好吃。”
“这……这如何行?一来,没有车轿,二来,你可识得去英国公府的路?”宋如锦被华平县主雷厉流行的做派吓得有点懵,“再说,英国公府又未曾给你递帖子,你就算到了人家府门口,也进不去啊。”
谢昱卿总能说出每一支花签的出处,非常博学多才。
宋如锦不住地点头。
“我们如许的人家,正堂书房后宅的位置不都差未几嘛。”华平县主跨到了围墙上头,正筹算翻畴昔,里头忽地传来一声大喝:“谁在那边!”
这时,华平县主意没人追,也折了返来,见徐牧之忙着摘桑葚,就一道跟着帮手。她没有徐牧之高,踮脚伸手也够不着桑葚,便把抱在怀里的绳索扔上去,勾住桑葚树的树枝,略微用了点力量把树枝往下扯了一点,“哥,你快摘。”
“盛都城,天子脚下,哪有甚么暴徒?”华平县主一劝再劝,“你要实在不放心,我就叫上我哥一起,他技艺可好了,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徐牧之客气说了一句:“昱卿表妹也来了啊。”
三人沉默半晌,再度撒腿而跑。
到了靖西王府,徐牧之便迎上来,拉着宋如锦左看右看,“锦mm,你可算来了。”
谢昱卿还是端庄坐着,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规矩地打号召:“表哥。”
两人连袂走进屋子。一进门,便见谢昱卿端坐在一旁,手上拿着绘有仕女图的绫绢扇悄悄摇着,一双妙目光彩微转,打量着他们二人。
待三人行至一面围墙旁,华平县主愣住了脚步,从袖中取出一副绳索,轻车熟路地把连着麻绳的钩子甩上围墙。
“锦mm本日熏的是甚么香?我闻着非常清雅。”走到僻静无人的处所,徐牧之的鼻间嗅到一股暗香,便不由自主地问道。
徐牧之赶紧道:“好,我们现在就归去。”昂首一看,瞧见围墙内里有一棵结满了桑葚的桑树,便伸手摘了几个下来,用衣袖擦了擦,递给宋如锦,“mm先吃点这个,好歹解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