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不明以是:“大嫂这是做甚么?”
刘氏揉了揉太阳穴,内心想着,两个女人也不小了,该教她们主持中馈了。
因着气候酷寒,便伶仃辟了一个花厅出来摆酒菜。屋子里暖暖地烧了地龙,绘着水墨江山的屏风一字排开,有人认出这是当朝第一画师张秀景的画作。别的墙角还摆着姚黄魏紫、西府海棠――虽说京中很多人家都有专门的花房,夏季赏春花并很多见,但这般宝贵的种类也属可贵了。
“就是阿谁岁寒三友鎏金小手炉呀。你可不准狡赖,我已细细问过宫里的人了, 当初这个炉子就是赐给你家老太太的, 除了梦姐儿还能是谁?”
刘氏听得神采都变了,“这事儿,你如何现在才同我说……”
“你不说我都忘了,明天是立春,再过几天,就是小年了。”刘氏含笑揉了揉宋如锦的发顶。
比及快开席了两人才停手。华平县主大喊畅快,一面叮咛婢女把棋局好好封存,一面夸奖宋如锦:“想不到mm年事不大,棋艺却很精通。下次我请mm来家里做客弈棋,mm可不准推让!”
“谁啊?”刚才那人跑得太快,宋如锦没看清脸,只瞥见了一片藏青色的衣角。
不能把慧姐儿带去……刘氏思来想去,目光落在了怀里的宋如锦身上。
她这厢对靖西王世子避之不及, 小姑子刘氏也瞧不上人家啊。
张氏明白过来,仓猝否定:“老夫人早就把那手炉送给我那小外甥女了。”
宋如锦挨着刘氏坐下,悄悄地说:“华平县主邀我再来做客呢。”
宋如锦非常当真地解释:“我推不推让不作数,关头还要母亲应允。”
刘氏心想,华平县主将门虎女,本性直率那是出了名的,既然肯开口聘请女儿,想来也不是一句客气话。锦姐儿也长大了,有个手帕交陪着聊谈天也不错。
正说着,周嬷嬷出去了,手上拿着一张大红洒金的请柬,“夫人,方才门房来报,过几天靖西王府二公子的百日宴,王妃给您递了帖子。”
不料华平县主也可谓国手,吵嘴两边厮杀起来,一时竟难舍难分。
宋如锦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大厨房门口。
张氏难堪地笑了两声,持续道:“实在我明天冷眼瞧着,那位世子也不似传闻那般恶劣不堪。模样也周正,唇红齿白的,是个姣美的郎君。”
不可。慧姐儿聪明懂事,向来是最讨长辈喜好的,若把她带去,一准儿被靖西王妃相中。
张氏支吾了半晌, 敷衍道:“日子隔得久了, 我也不太记得老夫人到底给谁了。”
她本身说得也心虚。这等上赐的东西,为表恩宠, 向来都是独一份的。
靖西王妃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宗子就是世子徐牧之,次子便是这个要过百日的了。独一的女儿才十一岁,得圣上爱好,特封为华平县主。
宋如锦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吴嬷嬷身边。
刘氏母女到得早,分开席另有好一会儿。恰好华平县主闲得无聊,就拉着宋如锦到隔壁暖中间围棋。
体系斗志昂扬:“没干系,我教你啊。”
因而几日以后,宋如锦穿戴得整整齐齐,和刘氏一起踏上了前去靖西王府的马车。
体系呵呵笑了一声:“就是阿谁砸冰玩儿的二傻子。”
“嗯!”宋如锦重重地点头。
而靖西王妃已经追着她细细问起来:“你哪个外甥女?莫非就是忠勤侯的长女,阿谁名唤慧姐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