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mm久等了。前几日过年,厨房新做了几个大菜,我带mm去吃,就当是给mm赔罪了。”徐牧之站了起来。
但他真的好想披上战甲,驰骋无垠的疆场,保卫这片大好国土啊!
“母亲聘了教书先生?”宋如墨扫了眼在场的平辈们,内心揣摩了一下,很快猜到那两个教书先生中定然一个教宋衡,一个教宋如锦,说不定还会捎带宋如云。
宋如锦对靖西王府已经很熟了,熟到甚么境地呢?不消下人带路就能七拐八拐地摸到徐牧之的书房。
夏尽秋来,大半年的风景倏但是过。桂花一茬接一茬地开了,全部侯府都满盈着芬芳醉人的桂花香。桂树深绿色的叶子掩映着金黄色的花朵,层层叠叠地覆在一起,明显不是甚么素净的花儿,却显得格外光辉多姿。
宋如锦正拿着一只竹蜻蜓逗宋衍玩。见老夫人来了,就笑着说:“祖母,我本日不走了,就在您这儿住几天。”
徐牧之谛视着马车辘辘行了好一段路,摸了摸头上插着的玉簪,俄然拔脚追了上去,边追边喊,“mm别忘了――”
徐牧之的脸垂垂热了起来。他乃至能闻声宋如锦清浅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像熏然东风吹在他的心头。
他翻了一页《大夏江山鉴》,少年不知愁滋味般地叹了口气。
体系絮絮说了一通,最后总结道:“总之,家庭环境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孩子的脾气。宿主,你今后有了孩子必然要重视一点。哦,我现在和你说这些还太早了……”
刘氏心不在焉:“再过两日。”
“说姐姐最好!”宋如锦得寸进尺。
“我的婚事天然拿捏在我本技艺里, 关母亲甚么事。”宋如墨聊起婚姻大事, 全然没有这个春秋的小女人应有的羞赧,“姨娘也不必操心了。”
宋如锦点点头。
“来得有一会儿了,见你看得入迷,便没有扰你。”宋如锦道。她本日穿了一件橘红色的锦缎长袄,面庞也被屋子里的地龙熏得红扑扑的,看上去非常喜人。
“这事儿可曾知会你娘了?”老夫人笑眯眯地问道。
陈姨娘气结, “混账!我是为了你哭!你明知今后的婚事都拿捏在夫人手里,为甚么还要跟她作对!她若把你随便许给甚么人家, 你可如何办呀……”
宋如锦也去看过宋如墨,隔着窗户问正在抄经籍的少女,“四mm, 你为甚么要给我下泻药啊?”
“谢、感谢mm。”徐牧之语无伦次道,“走,mm,我、我请你用饭。”
宋怀远在老夫人面前规端方矩地挨训, 归去以后就把气撒在陈姨娘身上。因着这一年陈姨娘膝下后代几次出错, 宋怀远便感觉这个妾室没有本来那般费心了,只叮咛她细心教养孩子,去梨香苑的日子更加少了。
这么小的孩子那里说得了这般庞大的句子?小宋衍尽力地张嘴,“切切……好……”
“没有为甚么。”宋如墨走上前,透过漏花窗,直直地看着宋如锦,“我只是很恋慕你。”
宋如锦仰首看着他:“你好高啊……”
宋如锦又点了点头。侯府接送她的马车来了,她矮着身子坐进车厢。
一年前,两人的身高还差未几,没想到这一年以来,徐牧之的身量嗖嗖嗖地往上长,已经比宋如锦高出一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