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悄悄拍了她一下,“别胡说!”
也不知宋衍听没听懂这句话, 他转头看了一眼刘氏,没理睬, 持续摇着宋如锦的袖子不放手。
夜深了, 宋如锦回到燕飞楼,丫头们都凑到一块儿过节去了,也没人过来奉侍她。
本书采取晋/江式防盗。采办比例50% 宋如锦咬着元宵, 口齿不清地问他:“衍弟但是想吃?”
疏影睨了暗香一眼,“你就甘心嫁给那起子小厮管事?将来生个孩子也是主子。”
暗香又抓了一把瓜子,边吃边吐皮,一面说道:“疏影,你有没传闻过一句话——宁娶大师婢,不娶小家女。我固然是个丫头,可我服侍的主子是侯府的女人,将来不晓得有多少人家抢着娶我呢。我是真想嫁到外头做个正头娘子的。”
吵吵嚷嚷的声音间或传来,外边明间坐着喝茶的宋如锦心境庞大。
疏影悄悄地看着盛桂圆瓜子的九桃粉彩盘子,好半天道了一句,“那你呢?你如何想?”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不知不觉中,阳春三月娓娓而至。燕飞楼的桃花一夜之间冒出了头,下了一场春雨,就竞相盛放了,红红粉粉的一片,衬着刚破土的嫩草,春意盎然。
刘氏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早不病晚不病,旨意下来了你就病了,你这不是明摆着奉告宫里人,你不肯意陪公主读书吗?再说了,你这一病能病多久?一天?一个月?半载一年?除非你的病永久好不了了,不然总有一天是要去的。”
宋如锦把书倒扣在桌上,起家打号召,“二婶婶。”
“可有甚么动静?”刘氏靠坐在雕快意纹的黄花梨圈椅上,面前摆了一张小案,左上角点着熏炉,摆着茶壶茶碗,中间摊着侯府的账簿,右边摆着一排大小不一的狼毫笔。
宋如锦看着嫁妆镜子里的疏影,默了好久未曾说话。
“宿主,别难过了。”
宋如锦的脑中俄然闪现出月夜清辉下,笨拙递出簪子的少年长长的身影,耳根子垂垂红了起来,不自发地埋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