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华平县主对劲道,“锦mm还亲身做了蜜饯给我吃呢。对了锦mm,上回你送来的蜜饯鲜桃,我还没吃多少就被我哥抢走了,你可得赔偿我。”
谢昱卿拿帕子掩了掩唇。
宋如墨只看了一眼便退了归去,闷闷不乐地回了屋子,道:“大姐姐的及笄礼这般热烈,等我及笄,能有她一半的场面就好了。”
安平郡主是个自来熟,见宋如锦吃核桃吃得津津有味,便问道:“你也是侯府的女人吧?这核桃另有没有,分我一点可好?及笄礼另有好一会儿,在这儿干等着也怪无聊的。”
因着宋如慧还顶着将来太子妃的头衔,以是鲜有人推委不来。有司已肯定下来,恰是宋如慧聘请的荣国公长女谢昱卿。安平郡主也承诺要来当及笄礼的赞者。
刘氏便止住了话头。屋子里一时沉寂无声, 只要蜡烛呲呲作响。
“行,mm够意义。”华平县主眉开眼笑。
烛火下的宋如慧肤白如瓷,眉眼秀美,刘氏含笑看着。少女才初初长成,但她恨不得把本身一辈子为人处世的经历都倾囊相授。
刘氏一下又一下地拍着宋如慧的手背,微不成闻地叹了一声,“你一贯聪明,聪明得让娘心疼。你锦mm,又太憨了……”
不过,宋如锦心底还是挂念着给华平县主回礼。次日凌晨早夙起了,连续剥了好几个桃子,忍住不吃,切好了扔进煮沸的糖水,小半个时候以后捞上来,淋上熬化的冰糖,搁在竹屉上沥干,晒了三五日,分装进两个小食盒,一盒送去给华平县主,另一盒留着给本身吃。
宋如慧仰起脸,望着刘氏一双温和安闲的眸子。
宋如锦心想,来者是客,总不能萧瑟了人家,倒显得本身没有待客之道。因而也给了谢昱卿几个核桃,道:“昱卿姐姐也吃。”
陈姨娘对着镜子,细细地给本身的两颊扫上胭脂,理所当然道:“你大姐姐是要嫁进宫里当太子妃的,她的及笄礼,天然不能等闲对待。人家这是命好,恋慕不来的。”
谢昱卿浅含笑问:“我倒奇了,是甚么样的蜜饯鲜桃,让表妹这般念念不忘?”
正在燕飞楼剥桃子的宋如锦俄然打了个喷嚏。
“娘不难受,好孩子,娘一点儿也不难受。”刘氏悄悄抚了抚宋如慧放下的头发,声音像涓涓活动的泉水,安好而和顺,“一则嫡庶有别,她就算生了个儿子,也只是个庶子,在府中的景况还比不上你这个嫡出的女人,将来挑媳妇儿,也只能挑次一等的。二则尊卑有序,娘是你爹爹明媒正娶的老婆,越氏那寒微的出身临时非论,她便是进了侯府,也只是个末等的姨娘,到处都要受我掣肘。你看,她本身比不上我,她的儿子比不上我的女儿,我另有甚么可难受的呢?”
刘氏看着温声细语、举止娴雅的宋如慧, 又欢乐又不舍, “我的慧姐儿长大了, 一眨眼都及笄了。再太小半年,就要嫁给太子殿下了。”
宋如慧重重点头,眸光腐败,“娘说的,女儿都记下了。”
她已好久不梳双鬟髻了,这会儿忽地换成豆蔻少女的发型,实在让人面前一亮。
安平郡主笑道:“昱卿是荣国公府教出来的,最是端方有礼,一言一行都不出错的,你让她在外头剥核桃吃,还不如一刀砍了她来得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