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云笑了起来:“二姐姐你好馋啊。”
成果一盏茶不到,就有丫头来寻她,说“夫人有请”。
她只是想不明白,宋如锦到底是如何发明的。又是……运气好吗?
王妃走上前,牵起他的手,柔声道:“当年你为了娶我,不也在国公府门口等了三天,由着旁人说你趋炎附势吗?如何轮到你儿子,反倒在乎名声了?”
疏影是家生子,自小就被遣来奉侍二女人,名为奴婢,实为玩伴,夙来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做的冰碗只是简简朴单的甜瓜蜜桃浇上糖水,零散撒了几个莲子。而宋如墨吃的冰碗另有鲜杏仁、藕片、菱角,别的还放了一小片荷叶装点。
靖西王还没反应过来, “甚么定下来?”
话没说完就仓促忙忙地回身,行动缓慢。
刘氏又好气又好笑,“你想如何安排?不就是像嫁慧姐儿那样挑一个助你高升的半子?侯爷,你就放过锦姐儿罢,另有一个墨姐儿供你策画呢。”
“女人睡醒可要用些茶点?昨日四女人她们做了冰碗,又解腻又消夏。”
宋如锦说不过她,转头直勾勾地望着宋如墨,双手合十做祈求状,娇憨道:“四mm,你能不能分一点冰碗给我吃?”
宋如慧婚事已定,现在放心待嫁,常日除了和宋如锦一道温书习字,已不大和姐妹们一起玩了。以是现在一起坐着吃点心的,只要剩下的三姐妹。
“罢了罢了,改天找人牙子买几个会做饭的丫头来,免得锦姐儿总盯着旁人的吃食。”
“宿主!别吃!”
“把墨姐儿叫过来。”刘氏重重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心眼儿倒多。”
希冀这女人开启宅斗形式大杀四方是不太能够了,体系压抑着本身的暴脾气,想了又想,非常和顺地说:“你悄悄地把这件事奉告疏影,别的就不消管了。那冰碗也别吃,乖,今后必然有更多好吃的。”
宋如锦想起明天宋如墨捧着瓷碗津津有味的模样,顿时眼眸一亮:“要!”
靖西王转过身来,神采略有挣扎,明显还在踌躇。
宋如墨心中酸涩。统统嫡女都这般有如神助吗?
刘氏忍无可忍,尖声喊道:“你也晓得锦姐儿是你的嫡出女儿!”
月朔早上,宋怀远和刘氏一起去给老夫人拜年。老夫人正在用燕窝粥,见他们来了,便谆谆叮嘱道:“现在慧姐儿嫁出去了,锦姐儿过了年就十三了,也该把婚事定下来了。”
王妃啐了一声,“小后代情投意合,如何到你嘴里,就成了联婚了?旁人如何看我不管,我只想牧之娶个欢乐的女人。”
刘氏想起宋如锦小时候甜甜软软的模样, 嘴角勾出温和的笑意来。
“忠勤侯府的二女人啊,阿谁叫锦姐儿的, 我想聘来做我们的大儿媳妇。你这几日上朝先跟忠勤侯说一声,相互有个底儿, 等来岁他们家大女人嫁出去了, 我们就上侯府纳采问名。”
靖西王当年不为父亲所喜,虽是嫡长,却并非世子,直至娶了现在的王妃,才被老王爷请封为世子。当初大家都讽刺他酒徒之意不在酒,娶妻是为换爵位。
入夜, 刘氏笑着和周嬷嬷提及这件事,神采悠远, “锦姐儿也长大了, 留不住了。”
体系又道:“这份冰碗里放了一把巴豆,吃了会泻肚子!”
宋如墨便知大事不好,浑浑噩噩地走到了正院。上回把宋如锦推动水池,尚是偶然之举,现在在点内心下泻药,倒是成心所为。何况冰碗还在,能够说是铁证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