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天珩含笑道:“此种景象之下多有两法,其一以利诱之,其二以力逼之。我等要叫那元蛟出来,自也是要用这两种体例,双管齐下,理应有效。”
公然,既然要来捕杀元蛟,但凡是内心有些成算的,都能想到须得有诱捕之物。他自临行前,有师尊化血殿主差人送来游龙草,免除他一番寻觅的工夫,那其他几大权势中的天骄,也会带来呼应之物。
有此物在手,公仪天珩立即振臂,手持□□,就朝那蛟龙长尾而去。他枪尖一振,气劲迸发,在那尾部鳞片交叉的软鳞之地,蓦地贯穿!
——天骄除蛟,不知是多么弘大的场面?
他本觉得,要想刺伤这条元蛟,并不会那么轻易……
虽说此蛟早已更进一步,离开那懵懂荒兽范围,但毕竟脱胎不久,且灵智也非是决定聪明,本体更因是兽……故而在数件极有吸引力之物闪现以后,就被人性与贪婪掌控,在大江下狠恶翻滚起来。
当下里,元蛟蓦地摆身,长尾一甩,巨口一张,就是扑杀而去!
但既然有此异象,那头元蛟,便也即将浮出江面!
鲍弘与亓烜岙都未说话。
几近也是在同一时候,亓烜岙挥刀斩向那利爪爪风之间,鲍弘两戟直捅元蛟双目,冰凤天女手掌微张,悄悄吹气,暖流奔涌,将那蛟躯覆盖,而樊猛手持两把短矛,一左一右,俱往那元蛟腹部急刺而去!
“力”为武力,而“利”……便是要找那元蛟不成割舍之物,来做钓饵了。
亓烜岙萧洒一笑:“以后如何筹算再议,鲍兄所言也是有理,现在有上宗在此,怕是不便……哈哈。”
究竟公然不出公仪天珩所料,就在几个呼吸以后,江面上海潮翻涌,如山岳般高大的江浪直冲而起,一刹时足足冲出数十丈高!
公仪天珩一笑,旋即纵身而起,如同一头雄鹰,朝那大江之畔,遨游而去!
唯独占那冰凤天女,其坐在荒禽脊背,回旋于几尊天骄之侧。
以利诱之,以力逼之。
顾佐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下骇然。
黑沙江前。
它从未推测,竟会被戋戋几个小虫子伤到如此境地,更未曾想到,这才是一个照面,它不过稍稍轻敌,就堕入了如此的窘境!
虽说进犯蛟尾者乃是公仪天珩,与其他天骄无关,可这些天骄亦未曾就此进犯,而是持续向上飞翔,要将整头蛟龙,都引出来!
下一瞬,几尊天骄朝四周散开。
如许一来,那边樊猛也悍然道:“我愿使些手腕,伤元蛟之躯。”说完眼里略有等候,看向冰凤天女。
亓烜岙一扬眉:“如果牧天女有话要说,亓某天然洗耳恭听。”
这一刻,几尊天骄齐齐脱手,将手里那诱龙之物收了起来。诱龙之物一收,那牧白芝的冰凤之舞也瞬时停止,气劲俱收。
公仪天珩也不等他们先说甚么,在出言以后,已是摊开手掌,在此中现出一个匣子来。而他口中则道:“此为游龙草,传闻乃是泰初凶龙陨掉队,血气残留天生。但光阴悠长,此草中血气越来越少,到现在已剩不得甚么。不过虽是如此,此草内仍能有那极细一丝血气存在,于我等而言,只在淬体上有些功效,但于元蛟而言,怕是能再将其血脉激起一丝,叫其更进一步。”
樊猛这时笑道:“天然,说不得白芝妹子的玄功更是好用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