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难不成还能杀了那小鬼?”焱芸真人没好气的抢白道“毁了我六柄灵宝,够他死上十回百回了。”
发觉到丁小磊的目光,焱芸真人眼眸微转,不带涓滴感情的双目与少年的撞了个正着。
清宁老贼冷眼一瞥端坐上首处的玉槐真人,脚步稍顿,施施然转过身去,行了数步,一拍脑门,又回回身来。
“咳咳咳,小友,此话不成乱言。”玉槐真人被硬吞归去的话语呛得是连连咳嗽“难不成,这玉犀酒石,并非是从鬼棺谷中获得?”
好一名不食人间炊火、冰清玉洁的方外仙子。
丁小磊摇点头,瞧着门外入迷,目光所及之处,恰是先前清宁真人御剑飞去的处所。
少年此言,如在玉槐真人脑海中扯开了一层云雾,似发觉到了甚么,却又抓不住重点地点,当即不由神采凝重,双眸中尽是惑意。
少年佯作不知,心中却早已是嘲笑连连。
不管那清宁老贼心中打的是多么算盘,却终归是师叔一辈,妄议师长,如果传将出去,不免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抓住把柄诘难于他;而归元七子,再是天纵宠儿,却也与他丁小磊平辈而论,莫说背后猜想,便是劈面唾骂,也不过是小辈间的小打小闹罢了。
清宁老道那“以退为进”之策,公然起了见效。
清宁那厮,极其埋没的瞥了眼丁小磊,终究将目光定格在玉槐真人脸上。
“体例倒是有,只是怕有点过于豪侈华侈。”
丁小磊语出惊人,愣是将老槐头到口边的话给噎了归去。
还真是,驻颜有术啊。
“如果梁上君子的宵小之辈趁夜盗宝,会奉告仆人家他几更几刻前来么?”
“怕是,你们一粒也拿不到。”
这清宁真人与归元七子便是那宵小;玉槐、焱芸二真人便是仆人家;而被盗之宝,自是鬼棺谷中的佛蕊鬼莲。
这丁小磊将那归元峰刑堂长老暗喻作梁上君子却也是风趣的很。
清宁老贼,不觉得意,朝着二人拱了拱手,目光缓慢扫过三人面庞,待目光滑过丁小磊时,极其不经意的稍顿半晌,少年虽是低头不语,却当即捕获到了那抹目光中的阴鸷与杀意。
“怕是,半年后,我有命进谷,无命出来。”
丁小磊轻放杯盏,点头否定。
端坐侧旁的少年心中寒意大盛。
“当初,你那‘忘大哥友’毁我六件灵宝时,咋不提豪侈华侈了?”焱芸真人夙来快人快语“代价数百枚灵石的灵宝我都丧失的起,还怕你‘豪侈华侈’?”
丁小磊沉默不语,只是自顾自地品着茶盏中的香茗,好似此二人会商并非本身。
少年若盘石般的脸上浮起极微的含笑,与智者言,无需点透。
“两粒不敷,起码也得四粒。”
闻听此话,焱芸真人被气笑了。
老槐头一扫先前阴沉的面色,淡然一笑,神采中稍露几分宠溺。
“再者说,只需你留得性命,那鬼棺谷中多少天材地宝——”
“那依小友之意,该当如何?”玉槐、焱芸二人眼中同时滑过一丝心照不宣的戏谑、讽刺之意。
“若非我能自在出入鬼棺谷,获得此中宝贝,你老槐头怎会如此费极力量的保我。只要将我拉拢了畴昔,那鬼棺谷中的天材地宝,还不由得你予取予求。”少年端起茶盏,微咂一口“倒是这焱芸真人,常日里瞧着是副冰山傲骨的模样,倒是个不屑于蝇营狗苟的坦直之人。”
丁小磊面露难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