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蠢到家了。
猝不及防的丘子轩,带着满脸难以置信,踉踉跄跄向后退去,好不轻易背靠着门框,立住身形。
“不该该啊,不该该。”
瞧着老槐头的模样,丁小磊不感觉有些入迷。
侧耳细闻,那叫骂声,非常熟谙,少年揉了揉尽是眼屎的眼角,抓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哈欠,下床,开门。
外门弟子可穿青衫、内门弟子方能以素色丝绸为裳。
“早个屁,看看你这废料模样,活着的确就是丢我归元峰的脸面。”瞧着丁小磊那副懒惰的模样,丘子轩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日子,他但是没少刻苦头,这统统,可皆要拜这位丁小磊所赐。可你倒好,睡得是畅快淋漓。庞大的反差失落感,令丘子轩火冒三丈。
他是见过玉槐真人的,只是酒中仙酒坊中的那位气度轩昂、盛气凌人的诡谲老者实在没法与面前这位胡子拉碴、满脸沧桑的小老头扯上干系。
他大觉得,废着千辛万苦,入得清宁老道门下,丁小磊定会害怕几分,未曾想,这“砰”的下蓦地关门声,将他统统的胡想尽数给毁灭了。
老槐头双目浑浊,口中念念有词。
丁小磊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在心中腹诽了句。
门外。
曾经的热诚与委曲,一骨脑地尽数冲上天灵盖,气的他是七窍生烟,双目冒火。
少年瞧着这极其谨慎卷着衣袖,唯恐感染泥尘的丘子轩,若瞥见了只自鸣对劲,单腿独立的公鸡。
丁小磊目光扫视,众杂役皆敢怒不敢言,又冷眼瞄了下那满面红光、傲得不成一世的丘子轩,连斥骂的话都欠奉,兀自回身回屋。
先前还耀武扬威的丘子轩被这记闭门羹给摔了有点懵。
竟是冲本身来的。
幸亏,屋内狭小,且只要处紧闭着的窗户。
少年心中若被投下了坨搁置多日肉汤,披发着恶臭酸腐味,在心间翻滚涌动着。
丁小磊脑中猜疑。
“如何睡着了。”丁小磊耳畔传来的喧闹声,吵得他是头皮发麻,展开惺忪的睡眼,单臂支着头,含混着自言自语道“莫说我一介炼气境的修士,便是筑基境的真人,这番折腾,怕是也抵挡不住。”
这清宁老贼,与本身还真是颇多缘分啊。
噢?
丁小磊毫不粉饰话语中的调侃之意。
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丁小磊一脚踹出,恰好踢在那丘子轩令人作呕的面门上。
那清宁老道好歹也是位筑基境的真人,更身兼法律堂长老一职。
此话一出,丁小磊连连点头。
“我给你说,丁小磊。”丘子轩大喇喇的单身入得门内,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对劲“现现在,焱芸真人在找你,清宁师尊在找你,我的七位天骄般的师兄也在找你。”
丘子轩略微停顿半分,似在等候着丁小磊暴露惊骇的神情。
想来,定是这位丘子轩,自个找上门来,想寻回场子。
“找死。”
丘子轩一行,这般大张旗鼓的行事,自是迎来了数十围观的杂役。
“老槐头,你这是如何了?”
难不成,是早有预谋?
可惜,他再次绝望了。
若他不抬出清宁老贼,或许尚能自保,现现在,怕是凶多吉少。
“就差会打鸣了。”
情急之下,丘子轩,竟想到了丁小磊那位身着黑袍的“忘年交”。
丘子轩,一脚踹出,踢在那流派上。
本来便不甚健壮的木门,插销从内里崩坏,顿时流派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