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再次绝望了。
连清宁老贼与所谓的归元七子出面,都何如不了他,这戋戋几个外门弟子,竟敢跑到他面前耀武扬威、大放厥词。
丘子轩,昂着高高的头颅,眸子中皆是目空统统的傲岸。
这丘子轩实在是蠢的令人有些不知如何描述了。
面对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少年自是无需过分在乎。
眼袋低垂,两鬓斑白,那另有半丝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瞧着倒更像是个垂老迈矣,行姑息木的半死之人。
众目睽睽下,堂堂的外门弟子,竟然被他所不屑的外门杂役给当作沙包般踢了出来。
“早个屁,看看你这废料模样,活着的确就是丢我归元峰的脸面。”瞧着丁小磊那副懒惰的模样,丘子轩便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日子,他但是没少刻苦头,这统统,可皆要拜这位丁小磊所赐。可你倒好,睡得是畅快淋漓。庞大的反差失落感,令丘子轩火冒三丈。
若那丘子轩不知好歹,还入得屋来,哪怕是冒险也要现出骷髅之体,取了这厮性命。
丁小磊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在心中腹诽了句。
“宵小之徒,莫要在我玄阳宗、归元峰放肆。”丘子轩再吐口腹中淤血,双唇开合,牙齿上尽是血渍“我但是归元峰法律堂,清宁真人座下外门弟子,带我禀明师尊,定要将尔等拿下,抛上天龙洞中,受千口万咬之苦。”
少年打了个哈哈,浑然未将丘子轩的啐骂放在心上,倒是口中毒舌的嘟囔着。
此话一出,丁小磊连连点头。
丘子轩,一脚踹出,踢在那流派上。
少年冷傲瞧着那丘子轩,穿戴件极新的青衫,偌大的宽袖随风而舞,显得格外高耸素净。
猝不及防的丘子轩,带着满脸难以置信,踉踉跄跄向后退去,好不轻易背靠着门框,立住身形。
情急之下,丘子轩,竟想到了丁小磊那位身着黑袍的“忘年交”。
变作这副德行,该不会,还是因为那焱芸真人对他的态度吧。
他实在是懒得理睬这疯狗般的丘子轩,可儿不踩狗,狗要咬人。
瞧着他身后数位满脸冷然,浑然是副瞧不上外门杂役的青衫少年,丁小磊根基能必定,这厮必定不知昨日奔雷苑中之事。
“如何睡着了。”丁小磊耳畔传来的喧闹声,吵得他是头皮发麻,展开惺忪的睡眼,单臂支着头,含混着自言自语道“莫说我一介炼气境的修士,便是筑基境的真人,这番折腾,怕是也抵挡不住。”
“大梦初醒,不知身处何方,今夕何年。”
瞧老槐头来时的方向,加上他这副模样,极会令人误觉得是小镇上某个布衣商户家得了聪慧的白叟,贸冒然跑上山来。
未等丘子轩反应过来,只感觉面前仿若劈面飞来堵无形巨墙,整小我被拍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吐不止。
“时候到了,我们走。”
有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头,拄着拐棍出去了。
难不成,是早有预谋?
“不该该啊,不该该。”
噢?
“那边来的狂犬,吠个不断,赶明儿,搞点药,弄死做狗肉火锅吃。”
少年伸了个懒腰,嘟囔着念叨了句戏文中的句子,双眼紧闭,再展开时,又是神采奕奕。
实在是蠢到家了。
大有小人得志,夸耀的意义。
来者并非旁人,恰是“酒中仙”的掌柜的,玉槐真人。
“戋戋外门杂役,竟敢对我们弟子不敬。若不给你点经验尝尝,怕是长不了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