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便是先前与楚寒飞作对的杂役,我见他实在傲慢,便给他抓了起来,筹办交由归元峰发落……”
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一瞧对方这副神情,当即面色阴沉了下来,便连脚步也不再迈动,仿若生了根的巨树盘石。
“这是谁?”
那脾气暴躁的红发道人,屠炎真人嘲笑连连。
可目睹屠炎真人发问,又不好敷衍,只得支支吾吾地答道。
“毕竟是神仙般的人物,来无影去无踪的,不留名号倒也平常。”屠炎真人打着哈哈,欣喜对方“却不知‘上师’所赠灵药,贤师侄可带在身上了吧?”
老槐头瞋目圆睁,话语铿锵有力,明显是动了肝火。
“难不成,你那门徒,玩耍四方去了?”
两位峰主相互对视一眼,互换了个神采。
屠炎真人话语更加不客气了,那弦外之音便是傻子都能听明白。
屠炎、忠毅真人同时惊诧,有些茫然地看着仪卿真人。
得,这才是真正的肉戏吧。
“那无惧五重火,可淬炼出下品灵药的黑袍上师,恰是劣徒丁小磊的忘大哥友。”
那几名白袍弟子,非常无助地站在那,求援似的将目光投向逸飞老道。
“峰主,我也不晓得啊,我可没那本事,收个如此‘天骄’门徒。”
那屠炎真人正烦躁着呢,瞧见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弟子,自是气不打一处来。
旋即,那木讷非常的忠毅真人尽力挤出些笑容,皮笑肉不笑的解释道。
老槐头与那仪卿真人双双面色阴沉。
“见过仪卿师叔,见过屠炎、忠毅师叔。”少年声音轻缓,好似并未被三人的权势职位、修为气力所震慑住“弟子,乃是归元峰杂役院杂物房,外门弟子,丁小磊。”
眼看这归元峰之劫刚要获得减缓,成果又出了这么个幺蛾子,实在令仪卿真民气胸戚戚。
“各位,这小镇不大,你们给我一一排查,发明有可疑人物,立马给我带来。”
见楚寒飞这副荣辱不惊、久见世面的模样,屠炎真人更是坚信此人必为黑袍修士的莫逆之交。
“啊?”
“还愣着干吗,还不去找寻玉槐师弟的爱徒,如果他有个不测,谨慎我拿你们炼丹。”
屠炎真人冷哼了声,斜着眼,满面阴霾。
难不成,这天上掉下的馅饼,终将化作场梦么?
见此模样,屠炎真人不由心中生出几分轻视。
的确,现现在事情尚未了然,如果真的是闹了乌龙曲解,杀了那丁小磊自是无所谓,获咎归元峰也只是小事,可触怒了那位黑袍修士,断了灵药来路,那可就丧失大了。
“你这个奉炎长老做的真不错,竟然替内门弟子抓杂役,很有出息,啊?”
那楚寒飞不过戋戋炼气境修士罢了,何曾见过这番威压,当即双腿发软,噗通声跪倒在地上,额头尽是黄豆般大小的盗汗。
也该死那逸飞老道不利,那日少年躺在病榻之上,他连正眼都不瞧下,不然此时定会发觉,这便是他们要找的正主。
旋即,那红发道人屠炎真人声若洪钟。
屠炎真人常日淫威太过,一声令下,谁敢不从,当即作鸟兽散去。
那丁小磊只是因事担搁了倒还罢了,如果真的携宝逃窜,那归元峰与丹王、灵秀二峰的盟约便成了一纸空文。
屠炎真人是多么角色?
闻听此言,仪卿真人双眸中有精光乍现。
很快,拥堵的街道,再次空空荡荡,唯剩下五六个白袍弟子,押驰名蓝衫少年,不知所措地站在街道中心,显得格外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