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徒玩皮了些,也不是啥大错。”
一记非常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咳咳。”老槐头眼中喜意稍纵即逝,当即挺了挺身子,换上副极其庄严峻厉的神采“劣徒怎敢如此玩皮,不知各位真人师叔早已驾临吗,这般混账,看我如何清算你?”
屠炎真人微微眯眼,接收了先前楚寒飞的经验,此次表示的格外清冷。
在具有五道丹纹,得以窥见天机的下品灵药面前,戋戋一条筑基境修士的性命,显得是非常便宜。
“是嘛?”
说这话,攥着那枯木仗便作势欲打。
见两位峰主开口,老槐头晓得目标已然达到,当即一戳枯木杖,寻了块青石坐了下去,口中还是骂个不断。
少年的眼神,有着与身份职位极不符合的无所害怕感。
广庭大众之下,少年自不会做那逾礼行动,当即哈腰见礼,极其恭敬的叫了声。
啪——
仪卿真人极其甜糯地唤了声,那声音中的密意都快化不开了。
若非要说这其貌不扬的少年有啥可圈可点之处的话,唯有那双炯炯如火的双眸,瞧着是非常清奇敞亮。
满脸难堪的屠炎真人挤着笑意,神情竟有些低声下气。
“莫气莫气,令徒的确并无大错。”
唯有那少年背负双手,好似盘石枯木,任你刁悍如此,任你威慑天下,唯他纹丝不动。
见少年神情清冷,好似充耳未闻,那仪卿老道有些绷不住了。
那但是筑基境修士倾尽满身灵气的一击,并且逸飞老道猝不及防下,底子未曾有半点防护。
“也就两位峰主替你讨情,要不然我绝对打死你。”
闻听此言,少年撇了撇嘴,面露古怪。
本来错便在他们,如果不演这么一出,估计两位峰主的脸面就要丢到姥姥家去了。
法随言行,灵气外泄,霎那间一道龙卷高山而起,将那命悬一线的逸飞老道给卷至空中,抛向地平线的绝顶。
“哦?”红发老道的三角眼眯成了条线,间或有狠戾目光闪过“可有证据?”
血沫,如漫天飞舞的赤蝶,染红了苍穹。
削瘦的双颊,微显肥胖的体格,极不较着的灵气颠簸,加上身上罩着套杂役蓝衫,如何看都是个修为低下、灵脉愚庸的外门杂役。
那几个白袍弟子哪敢怠慢,顶着满脑门的盗汗,冲上前来,想要替少年解开绳索。
若那翩翩白衣楚寒飞是徒有奇形的话,那这丁小磊便是自骨髓深处向外散逸着股清癯傲岸。
屠炎真人瞪着个大小眼,非常不信地高低打量着少年。
估摸着,这逸飞老道便是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眼不见为净。”
不过,这耳光可并非别人“犒赏”。
那逸飞老道微有些乌黑的脸颊上立马升起五道鲜红的掌印。
那屠炎真人稍愣半晌,当即乌青的神采化作通红,涨得如同猪腰般。
当即,一金丹境真人,一炼气境杂役便大眼瞪小眼地瞧着,那副气象实在有些风趣。
可箭已出弦,想收可就没那么轻易了。
先后果要奉迎逸飞老道,这绳索捆的是非常结识;而现在,心中惶惑不安,天然是手忙脚乱,又不敢以剑刃兵器割破绳索,唯恐伤及少年。
同时口中还骂骂咧咧,颤抖着身子,指着那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事情的少年。
“玉槐师弟。”
“你便是丁小磊?”
“又是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氛围仿若固结,死般的沉寂。
短短数日,接连两次,身受重伤,堕入濒死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