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手中的铁剑一闪,残破的剑身晖映出一个飞起的刀疤脸,魁猛的人头打着扭转,飞向了半空!
这一步之差,竟然产生了现在的一幕,他曾经最赏识的教头已经变成了尸身,他的儿子被人砍断了一条腿成为废人。他现在最仰仗的副庄主,竟然吓得像个老母鸡一样,哆颤抖嗦。
“杀!”
易凡的血瞳毫无活力:“骗子…骗子…你说过的,你永久也不会丢下我,永久不会!”
刀剑砍在气罩上,炸起一片“叮叮铛铛”的火星,随后,世人被这股血煞之力,差点震得五脏惧碎,一个个吐血倒飞了出去。
“我说过,等我长大了,要给你养老,可你为甚么不等我长大?为甚么?爹…爹!”
刀剑轰鸣而来,易凡视若无睹――
他悄悄的流着泪,一步一步的朝着柳长春走去,此一刻,柳长春死前的笑,深深的印在了心底。
现在,又是为了本身,他…丢了性命――
他把茅舍里的统统清算的干清干净,把柳长春生前的衣服,一件一件细心的叠好,就像这屋子的仆人,还活着一样!
“替我守孝,我要你们太氏一族,世世代代为奴为仆做守墓人,关照我柳叔的坟场!”
“妖…妖孽啊!”
“你…你这妖孽,来人,杀了他!”太成一露脸,顿时是非不分,儿子变成了残废,已经冲昏了他的脑筋。
他们现在很惊骇,很悔怨。
死静的演武场上,只要易凡一步步催命般逼向魁猛的脚步声。
易凡还沉浸在畴昔的回想里,他珍惜的擦拭着柳长春生前的佩剑,晶莹的泪珠,滚落在剑身上,顺着剑锋滑落在地。
易凡的面庞生硬,他伸出小手,把柳长春的眼睛合上:“我亲爹铁石心肠,我娘软弱有力,就连你也是个哄人的骗子…你为甚么不等我长大?”
易凡的血瞳微微一缩,森冷的说道:“把我柳叔安葬在我们之前住的处所!”
倏然――
“你要我持剑为初心,我定当服膺于心,此生毫不会变成魔人,柳叔…安眠吧!”
易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含笑安睡的柳长春:“我走以后,如有任何人敢打搅到我柳叔的安宁,我定灭你全族,屠尽飘鸟统统朱门。”
苦楚的是――
房内的桌案上。
“啊?”太成满脸哭丧。
俄然,暖和的思路被人突破。
柳长春的眼皮被易凡合上,可他嘴角的笑容仍然还在,仿佛是在对着易凡做出回应,就像他说过的一样。
“不肯意?”
易凡看着魁猛无头的尸身倒下,冷冷的说道:“男人安身,需手腕狠辣…多谢你的忠告!”
“叽叽…喳喳!”
他一声令下,“哗哗哗!”从内堂跟从太成奔出来的护院、教头十余人,一个个高举着兵器,齐齐的朝着易凡砍了畴昔!
“咕嘟!”魁猛的脑袋从半空坠落,掉在了冲出内堂的太成脚底。
易凡的眼泪“哗哗”直流:“我们说好的要一起走出飘鸟,去内里闯荡。我们说好的,等你老了,我要养你…可你还是丢下了我,你还是丢下了我啊!”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