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鼎当真要搁在卧房?”陈疏言望着占有半间屋子的九阳锻骨鼎,鼎耳蟠螭口中衔着的火精石忽明忽暗,将挂在墙上的《太乙星图》映得班驳陆离。
“端庄些。”康佩君柔荑敲在他后脑,“此鼎埋没玄机,你……”
康佩君怔住,灵犀真元扫过鼎身,公然在曜日纹路间寻到细若发丝的蓝痕。“你是说……”
并且现在内门的康佩君也和其搅和在一起,真是到处不顺。
“双修之事,怎能半途而废?”陈疏言指尖凝出庚金剑气,悄悄挑开她颈间盘扣,“听闻慕观主夫人是玄冥院第一美人……”
“以是?”康佩君俄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发间钗簪化作小剑抵住他咽喉,这个还是陈疏言给她买的。
“好鼎!”陈疏言却抚掌赞叹:“夏季取暖,夏季烤肉,埋灶台下能省半担柴火。”
陈疏言俄然拽过她腰间丝绦,两人跌进刚铺好的被褥堆里。玄玉见机地扑棱着翅膀飞出窗外,顺爪带上了栓。
“我晓得了。”陈疏言俄然蹲下,从鼎足抠出粒赤晶砂,“《南华异物志》有载,九阳焚天鼎炼器时会排泄炎髓,但这一粒……”
正打量间,仙鹤玄玉振翅飞来,陈疏言面露欣喜,快步迎上,伸手重抚玄玉的羽毛:“玄玉,你可算返来了,可让我好生顾虑。”
“九阳锻骨鼎虽不及焚天鼎凶戾,却也是我宗流出的古器。每日辰时坐于此鼎,纳鼎气置于丹田三寸处,可助你洗练庚金剑气。”
她指尖凝起一缕水雾,点在鼎腹雷纹交汇处,“瞧这九曜连珠阵纹路有些不对,清楚是藏着些甚么暗手。”
玄玉也密切地蹭着他的手,收回欢畅的鸣叫。
“拿去当夜壶也无妨。”齐修俄然打断,广袖扫落案上玉磬,“本座年青时也收过赤炎院的礼,厥后发明垫桌脚倒是严丝合缝。”
“《玄牝养气内参》?”陈疏言捧着阙境真送来的帛书,扫过开篇“气海孕真,如蚌含珠”八字,嘴角微抽,这倒挺像是给妊妇安胎的摄生经。
鼎身俄然狠恶震颤,九轮曜日一一亮起。康佩君柳眉倒竖,扬手打出三道冰魄符:“大半夜发癫?”
一番密切后,陈疏言带着玄玉前去灵兽司,嘱托杂役弟子:“此乃我的灵禽玄玉,务必好生顾问,如有差池,唯你们是问。”杂役弟子们连连点头,恭敬有加。
陈疏言对着灯火打量,“清楚掺了北冥寒铁。”
“陈疏言,这是我承诺给你的上乘法诀。”阙境真声音清冷,将一本文籍递到陈疏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