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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印证他的猜想,江面俄然炸开千堆雪浪。七十二道金光破水而出,每道金光中皆裹着枚玉质符诏,符诏大要浮凸着上古水官持笏板的法相。顷刻间漱月台剑气冲霄,各观弟子三百余人有一半未动,另一半如离弦之箭射向江心。
叶姝慧旋身跃起,琴弦扫过霜盾折射的月光,竟在东北角织出张光网。正要偷袭的肉块撞上光网,顿时腾起青烟。陈疏言火剑顺势劈下,剑锋却在半途蓦地转向——本该毙命的阴兵腹腔俄然裂开,吐出团裹着绿焰的魂火!
叶姝慧倒吸寒气:“是蜃楼幻景!”
陈疏言面色安静,但内心还是有些波澜,因果追踪咒?是绾霭,哦不,苏锦婳下的吗?看来水官符诏已是不得不可了,毕竟老是被一名元婴修士惦记上那但是如芒在背,更何况本身还对人家的化身各种“教诲”。
“你等要百舸争竞,找到解厄符诏者方能得我玄冥院大乘功法,以此,或许今后金丹有望也不定呢。本届大典,为玄冥院执事长老鹿无量前辈主持,鹿长老与我私交甚笃,更是青羊宫出身。”
话音未落,冲在最前的霞烟观弟子俄然惨叫。他指尖触及符诏的顷刻,整条手臂化作森森白骨,符诏却如游鱼般钻入江底。与此同时,七十二根蟠龙柱轰然震惊,柱身裂缝中排泄乌黑黏液,转眼凝成无数持戟甲士。
直到此时,四周弟子才看清本相:所谓符诏竟是怨念所化饵食,真正机遇藏在阴兵体内。漱月台顿时乱作一团,剑光与符咒齐飞,不竭有人被阴兵拖入江中。
“现在沧海桑田,无妄海演变为青冥江,水官神躯残留的香火念力化作七十二道解厄符诏。”
此时漱月台处堆积的修士越来越多,有傍门也有左道,更多的是散修一系。广成宫的弟子倒是没有见着,能够鹿无量真的没跟广成宫打号召?陈疏言一时候也搞不清楚。
鹿无量广袖翻卷,闪现了一副庞大的九宫图:“三今后子时,持符诏者可入无妄海眼。”他屈指轻弹,九宫图大要闪现蝌蚪状铭文,“此乃玄冥院秘藏《水官解》,收录近三千年的历届水官解厄辛秘,能参透多少,且看尔等造化。”
虹光一现,玄冥院执事长老鹿无量踏浪而立。来人头戴獬豸冠,腰间悬着十二枚错金虎符,足下踩着一具青铜编钟。
而西北方位共有青羊宫与广成宫两个霓霄宗分支,称得上是西北两柱。而此地其他的左道傍门、散修居士们无不莫敢与之争缨,起码明面上如此。
接着青羊宫主,两位监院,各房东事,各观观主也都随之破空而去,不过阙境真在临走的时候传音陈疏言,“符诏之争凶恶,莫为别人作嫁衣。另有,你被一名元婴高人下了因果追踪咒,能够用‘解厄真意’洗练神魂,以免此后行藏泄漏!”
“神骸怨念所化阴兵。”陈疏言剑锋轻颤,摆起剑架,“叶师妹,焦尾琴可还奏得《破阵曲》?”
好嘛。
叶姝慧素手按弦,琴声如银瓶乍破。音波过处,已经扑了过来的阴兵铠甲寸寸龟裂,暴露内里爬动的猩红肉块。陈疏言趁机并指抹过剑脊,冰火两仪剑一分为二,左手冰剑画地为牢凝出霜盾,右手火剑直取阴兵眉心。
远处霞烟观弟子正用云母镜窥测江面,镜光扫过陈疏言腰间玉牌时,他状若偶然地侧身避开。青羊宫嫡传弟子的身份,是方法着青羊宫弟子争机遇,现在倒有些成了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