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山天然也发觉出了王昉话中的凝重，他端倪微敛，声音却还是沉稳：“部属，记下了。”
配房内。
虎魄打了帘子轻声说道：“主子，老夫人遣人过来传唤，该归家了。”
王昉看了看外间的日头，估摸着这会也有丑时了，也的确该归去了…她点了点头，口中是言：“去回一声，我与阿蕙拾掇一番便畴昔。”
王蕙心下化出一声幽幽长叹，她伸手握住王昉的手，声音和顺而又有力：“我曾与阿姐说过，我已经长大了能够帮忙阿姐了…现在我还想与阿姐说一句，你不必活得过分辛苦。你有我，有祖母，有父亲、母亲，另有阿衍。”
“好了…”
她不晓得为何，总感觉心下有多少不稳…王佩手上另有多少底牌她还不知，她的确有些惊骇许青山会受伤。
她握着王昉的手，倒是想起先前阿谁“表姨”的称呼，便又开口说道：“六…”
王蕙原是想称呼“六姐”，只是想起王佩此人，这一声倒是如何都称呼不起来了…她是停了一瞬，才又开口说道：“王佩既然称呼秋娘表姨，难不成那位已去的杜姨娘与这位秋娘有甚么干系？”
“走吧…”
屋中点着烛火。
他微微垂下了几分端倪，未曾说话还是往外走去。
可杜姨娘？阿谁二爷的小妾，因为当初暗害四女人而自裁的姨娘？这桩事与她又有甚么原因？许青山心中思路未断，面上却还是是昔日的一派沉稳之色…他垂下眉眼，朝王昉拱手一礼，口中是低声一句：“四女人存候心，部属这就去安排。”
“你不必担忧，秋娘其人现在也翻不出甚么花腔…”
王蕙看着王昉面上的神采，是悄悄唤了她一声：“阿姐？”
可伴月之事, 她心中约莫已经有了几分体味，至于九千岁的事她此时也不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