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的。”
虎魄便已经扶了戴好帷帽的王昉与王蕙走上马车，王佩与王媛也都由丫环扶着徐行走来。四人虽皆戴帷帽，却都穿着精美，令人瞧之便忍不住垂下双目不敢直视…心中却都忍不住跟着一句“这代代相传的老牌世家到底是不一样，这一份风韵，旁人便学不来。”
自打她没了, 徐老爷又娶了个年青娇娘子。
各家各户对这徐家也就更加冷淡了。
王昉拍了拍陆棠之的手，让她坐下，而后是看向李青佩点了点头：“这装出来的名声总归不悠长，何况我身为王家女又何必去装？”
徐静嘉一双清雅的眉眼含着笑，唤她一声“陶陶…”
虎魄也跟着一句：“打前头徐蜜斯不还说只送了十余道帖子，可现在瞧着这幅阵仗，又岂止这个数量？”
李青佩皱了皱眉，她夙来不爱此道，可先前饮用了几口，却也感觉不错…这会闻言便忍不住说道：“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自谦过了，便是虚假。”
王昉看着她，淡淡一句：“孙蜜斯不必担忧，本日之话唯有你我三人所知。”
…
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何况陆至公子是甚么人物，你又是甚么人？就连李大蜜斯如许的人物都看上了陆至公子，你觉得你真能守得住他一辈子？”
王昉未曾说话，她看着火线幽幽小道，想起那日陆意之坐在顿时泛着红血丝的眼眶和倦怠的面庞，而后是阿谁负手在雪日与她遥遥相望的陆都督——
待三人走过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还未走到屋子，便闻声火线有一阵喧华声。
陆棠之看着她们的身影眉心一皱，转头看向徐静嘉，轻声唤她：“徐姐姐…”
孙如瑛看着李青佩自打徐静嘉说了那番话后，就一向蹙眉未语，这会便悄悄唤了她一声。
几人絮絮而语中…
“把心中不肯强加在旁人头上，使其行事，恶语诽谤，又岂是世家所为？”
而后是一句：“王蜜斯如何来了此处？”
徐家丫环面色有些不好，是低声说道：“听着声音是二蜜斯…”
丫环领着她们走过抄手游廊，又进了一个垂花门，内院的模样便闪现出来了。
倒是想起那日，她与陆则之的一桩对话。那是金陵城中传出陆则之要结婚后的第二日，她一起驰驱到了他的身前，满头大汗，气喘吁吁：“陆则之，你不能娶她…这人间的女人，没有一个能婚配得上你。”
…
王昉垂下眼，刚想转成分开，便听到身后的孙如瑛更加气急出声：“你别觉得不说话就完了？你是甚么名声，莫非你本身不晓得？你连陆至公子一成都比不上，还妄图娶我？你死了这条心吧。”
混蛋！
她昔日最多也不过远远瞧几眼，今儿个竟都来了家中做客？
孙如瑛这才心下一松，与她点了点头，是言一声“多谢…”
徐静嘉笑着摇了点头，面上还是未曾有甚么窜改，她看着世人点了点头，口中是言“让你们见笑了…”
两个丫环忙应了“是”，一个替她拾掇着，一个是往外去禀。
王媛仍旧戴着帷帽，眼看过四周风景，却忍不住皱了皱眉，低声嘟囔了一句：“怪是寒酸的…”
她手捧一盏茶，看向李青佩与其点了点头，笑言：“李蜜斯所言，静嘉获益匪浅。”
“我有说错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