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不过是白添了一世的经历和影象罢了。
虽比不得朱雀巷住着的贵爵贵族，却也已不是那几品小官的处所了…王昉垂着看着王佩，她这个六妹，还真是不成小觑啊。
“桂花糕？”
王昉闻言倒是朝秋娘看去一眼，她的唇边微微扬了几分，眉眼也泛开多少笑意，调子微扬，是言一句：“是吗？”她这话一落，便又笑跟着一句：“却不知我今儿个可有口福，也尝一尝秋女人的技术？”
秋娘的面上还是挂着清雅的笑容，闻言便也不再多说甚么，只言一句：“那秋娘便先退下了。”
王昉便斜倚在软塌上，看着那缓缓燃起薄烟的香炉。
她这话一落便要喊半夏去传冯大夫。
王昉一向都晓得，若说聪明，她是比不过王蕙的…
“陶陶来了？”
那位秋娘又究竟做了甚么，竟会让阿姐对她有如此深的顾忌。
王佩一听便笑道：“四姐您瞧，秋女人口中说动手拙，这报出来的花样却很多…”
只是…
王蕙这话说着倒是要走上前去闻一闻…可她汲着鞋子还没走几步便被王昉拉住了手。
傅老夫人忙搁动手中的信，朝人招了招手：“快过来让祖母瞧瞧。”
玉钏遣人送出去些果茶、糕点，一面是与王昉笑说道：“恰好千秋斋的那位秋女人送来了些糕点，奴一道端上来？”
王蕙的心中有迷惑，如果只是如许，那么为甚么每次提到秋娘、见到秋娘的时候…阿姐的眼中会有如此深沉的光芒，像是在压抑着甚么。
她这话说完便又看了看王昉，眼中带着几分体贴, 是问道：“四女人现在可好了？”
“是啊…”
…
待过了一会，她才昂首看着面前和婉而清丽的女子, 看着她手中提着的篮子，上头放着一块娟纱并着一把剪子，便淡淡开了口：“秋女人是来摘桂花？”
她一面说着，一面是拉着人的手坐到了软塌上。
她记得阿姐夙来只用百濯香。
傅老夫人听到这话，倒是一叹：“她只说自小父母皆失，我瞧着不幸也不忍再问。”
王佩闻言倒也未再多说甚么。
王昉瞧见坐在里头的秋娘与傅老夫人。
她这话说完便又看向王昉，微微弯了一段脖颈，跟着笑言：“四女人若不介怀秋娘手拙，自是能够的。”
待过了好久，王昉才收回眼，她看着那香炉中的薄烟已弥盖了全部屋子，香味缥缈而清雅…她把眼移向放在软塌上的那一盒香料，伸手握着一旁的镊子夹起了一颗香料，对比着木头窗棂透出去的亮光抬头看着。
半夏内心晓得王昉不喜好秋娘，瞧见这番天然也未说甚么，她一面迎着人往里走去，一面是柔声说道：“老夫人晓得您来必定会欢畅的。”
半夏笑着朝傅老夫人说了一句：“老夫人，四女人来了。”
那位秋娘…
秋娘的手拂过那被风吹乱的几缕青丝。
傅老夫人闻言又细细瞧了人一回，见她眉眼之间的确精力量实足才歇了心机…
王昉去的时候，院子里里外外都伴着笑声…半夏刚打帘出来瞧见王昉便笑着朝她打了个礼，口中一面是说道：“三爷送信来了，说是不日便要到了。”
她这话一落却又想起了那位秋娘，方才出现的笑意便又消逝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