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吐了口烟,又点了点头,“嗯,都是劣等烟。”
拿着钱到供销社卖了包烟,又跟何永富聊了两句以后,肖正平就奔着烟草收买站去了。
因为是顺道采来的,以是每小我的菌子都不是很多,肖正平是一手拿货一手交钱,统统人的菌子秤完以后,他才花出去五十多块钱。
说完,肖正平便拿笔把代价写在那张本子皮上。
卖完烟的烟农则拿着白衬衫给的纸条和分歧格的烟去到另一个堆栈,肖正平猜想这是最后一个流程——零钱。
正忧愁没人问,肖正平瞥见一个一样穿戴白衬衫的人从另一个堆栈走出来,那人带着眼镜,边走边往出掏甚么东西。
约莫等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人买,肖正平实在不肯意再等,就半卖半送最后卖了一块三毛钱。
肖正平见状顿时迎畴昔,把刚才买的烟拆出一根,给那人递了上去。
“哟,平子还会讲事理了哈,放心吧,你的价少,我们也省了一段路嘛,事理大师都懂。”
让肖正平没想到的是,当他回到家的时候,自家的院子门口竟然挤了一堆人,并且每人手里都提着一个竹篓或者竹篮,内里零零散散装着各种菌子。
“我看你在兜掏了半天赋取出个洋火盒,不是没烟了还能是啥?”
那人愣了愣,从肖正平局里接过烟,“你咋晓得我没烟了?”
吃完饭,肖正平允清算碗筷,俄然门口又响起拍门声。
“哼哼,你小子人不大胆量倒不小。不过这事儿我可说不准,归正之前没人干过,你如果不怕死,就尝尝呗。”说完,那人便把烟头砸在脚下,用脚碾熄以后就归去干活了。
不过肖正平并不在乎,就像堂哥肖注释说的,这些竹篓竹筐顶了天也才卖两三块钱,对现在的肖正平来讲,卖不卖得出去无所谓。
肖正平走进大门,没有人拦他,他又走进堆栈,就瞥见两个穿戴白衬衫的人正在把烟捆拆开,然后从当选出几把烟来检察。
“呵呵,大哥,我不是来卖烟的。”
收买站大门内先是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挤满了等候卖烟的烟农,走过院子,便是两间大堆栈,一间堆栈大门上写着“卖烟由此进”。
“大哥,这些烟~”肖正平指着刚好挑着分歧格的烟走出来的烟农问道,“是你们不要的?”
不容那人回绝,就被肖正平半推半就着带到大门外边。
因为肖注释是初学,篾匠技术还不到家,肖正平挑下来的竹篓竹筐跟别人家比显得粗糙很多。
人们看了看收买代价,但是没有一小我退出院子,跟着第一小我把菌子倒在地上,肖正平的买卖就正式开端了。
集市跟平常一样,还是是逛的人多,卖的人少,肖正平找了块处所把竹筐竹篓放下,就开端号召来交常常的人们。
肖正平点点头,“归正你们不要,那些烟拿归去以后也只能烧掉,我深思着跟他们买返来再卖给需求的人,也不至于把那些烟都华侈掉。”
在这几小我身后,是一台大机器,白衬衫检察完烟捆以后就拿到前面过秤,然后堆在大机器内里压成更大的烟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