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注释停下来,朝床头的报纸看了两眼,“报纸上有说这些东西吗?我咋没瞥见?”
“行,明天我就去问问,不过哥,如果这事儿能行,还得咱俩干。”
说了会儿话,下地劳动的嫂子返来了,现在恰是锄草扶垄的时候段,烟农普通都在山上吃中午餐,嫂子就是返来做饭的。
“不但是筐子,我明天过来就是跟你筹议的。哥,你晓得烟农卖烟不是每回都卖洁净吗,有一些分歧要求的都会被打返来。”
以后,他从锅里抓了一把饭粒,把写了字的本子皮贴在院门上。
“哥,这只是个开端,俗话说万事开首难,功德儿渐渐会来的。”
“哥,嫂子下地了?”
女人立马来了兴趣,“行啊!”
“对啊,那些烟烧了多可惜啊,拿去卖钱不是更好吗?”
看着面前口若悬河的小老弟,肖注释俄然感觉很陌生。
回家的路上,他偶尔瞥见一其中年妇女正在往路上抛洒甚么东西,走近一看,竟然都是菌子,并且都是羊雀儿竹女人。
“这事儿可不好说,你最好去收买站问问,问清楚了再干。”
“平子,你这大事理一套一套的,都跟哪儿学来的啊?之前咋没觉着你这么能说会道呢?”
“那咱就说好了,转头叔上山把菌子采下来,你让他送我家里去。哦,对了婶儿,有空跟大师伙儿说一声,谁家有菌子没空卖就往我那儿送。”
“是!是!”
说罢,肖正平便加快脚步往家里走,他记得秀叶屋里另有爹留下来的一杆钩秤,当初因为秤的成色不太好,以是没能卖出去。
肖正平把秤拿到院子里洗了一下,又拿秀叶的钢笔把掉皮的处所补点儿墨水,做完这些,他又回到秀叶屋里,把秀叶写完了的功课本外皮撕下来,然后写下一行字:收买枞菌羊雀儿竹女人。
大队初中只能办毕业测验,考高中或者考中专得去乡中学,测验的前一天,教员们把插手中考的门生集合起来,然后送去乡里。这一天,队部会筹措锣鼓,给门生们戴上红花,为他们送行,是以,这一天也非常热烈,算是大队每年一次的奇特的节日。
肖注释眸子子一转,顿时明白肖正平的意义,“咋的?你想卖烟?”
“呵呵,婶儿可没你胆量大,啥都敢吃,万一吃出弊端,还得搭上药钱。”
正心疼着呢,俄然肖正平冒出一个主张。
肖正平不明白,从速追进门问道:“婶儿,你把菌子都倒了干吗呀,咋不拿下去卖呢?”
“行,转头婶儿就给你鼓吹去。”
“对,这事儿我问过了,每年打返来的烟很多,自个儿家底子抽不完,大部分都拿去茅房熏蚊子啦。”
“嗯,锄草去了。”
“哎呀,哥,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得从速开干。”
送走秀叶后,肖正平没有上山,而是去了二伯家——菌子越来越少,越来越不好找,他决定干脆不采了。
“那明天我不叫她了,你这大大小小的,摞一起我一小我就能挑下去。”
这个时候,肖正平才瞥见这家灶房的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枞菌,看模样,那些枞菌这婶子也不筹算卖,估计就留着本身吃了。
对于此时温饱题目都还没处理的农家来讲,多一笔支出就意味着多一点儿粮食,更何况在家门口就能赢利。不说像肖正平那样一天赚个几十块,哪怕只是三五块钱,都是一笔大支出,并且还不要任何本钱,女人天然很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