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老板看出了我的顾忌,拍着我的肩膀,劝说道:“年纪悄悄怕个啥,殡仪馆有那么多人上班,不都好好的吗?要我说想赚大钱就得胆量大,对不对?”
昂首一看,间隔我十几米的处所,竟然有一家中介求职中间,门外站着三五个位年青男女,对着告白牌指指导点。
中介点点头,弥补道:“这就对了嘛,明早九点来这里报导,记得带上毕业证书和身份证。另有一点,入职第一天必然要穿条红色的裤衩,最好是新的,别问为甚么了,就按他们说的办。”
我们一起上碰到好几位职员,不时对着我指指导点,仿佛在植物园看猴一样,眼神中写满骇怪,我的心头也涌起不祥的预感。
不得不说,我对中介老板的话有些附和,当即反问一句:“这单位普通人也不好进吧?毕竟属于奇迹体例。”
当我即将走出大门时,俄然看到一名身穿黑衣的女人往一名事情职员裤兜里塞了一个大红包,鼓鼓囊囊,目测起码有大几千块。
“妈的,真是走背运,这么臭的狗屎恰好让我给踩了,但愿能带来狗屎运……”我一边调侃,一边把鞋子上的狗屎往草坪上蹭。
“小伙子,是不是找事情呀?这份事情就挺好的,钱多事少,月薪起码这个数!”中介老板伸出三根手指在我面前闲逛。
我停下了脚步,中介嘴角带笑,拉着我出了门,叮咛道:“看到了吧,刚才拿红包的只是一名浅显员工,而你口试的职位是扮装师,到时候必定比他拿很多,来不来上班,你本身决定,归正过了这个村,没有下个店。”
中介老板见我下定决计,不由鼓掌喝采,回身回到店里简朴清算一番,骑上破电驴载着我直奔殡仪馆。
我叫杨魁,大学专业学的打扮与扮装设想,听着高大上,实际上就是给人扮装搭衣服。
听到这话,我一脸木然,全当她在说客气话,这年初真不轻易,殡仪馆招人也要画饼了吗?
跟着赋闲期的耽误,钱包也快空了,本想打电话让家人援助一点,可屋漏偏逢连阴雨天,没等我开口,电话一端的老爹说骑车摔断了腿,让本不敷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并要求我下个月打两千块回家应急。
叮叮叮……
中介老板拍着胸脯,包管道:“可不是嘛,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情愿,统统包在我身上。年青人听我一句劝,人间最可骇的是穷,才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细品,是不是这个事理。”
几分钟后,中介笑嘻嘻地排闼而出,看到我第一眼就说我被任命了。
等了十几分钟,人事大姐才来办公室,办完手续后,大姐领着我去扮装室见徒弟,说是今后就由她来带我。
我有些哭笑不得,刚才问生辰八字,现在又要求入职穿红色裤衩,究竟要干吗?难不成明天还要查抄裤衩色彩?
中介老板见我动了心机,非常果断地说:“没错,三万还是税后支出,偶然候更高,年初我送出来一小我,人家半年买车,一年买房。”
固然我现在非常缺钱,但看到殡仪馆三个字,内心还是有些发怵,毕竟从小到多数没有去过那处所。
我一愣,反问道:“卧槽,还能这么玩啊,我都没跟她谈薪酬福利,你就帮我定了?你这不是帮我找事情,是卖人啊。”
中介老板最后一句话实在扎了我的心,是啊,我现在最缺的就是钱,最不缺的是胆,人穷胆小嘛,归正我是一人吃饱百口不饿的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