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她们相互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绝望。
丫环却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蜜斯,不能再踌躇了,奴婢见那茹女人固然毛躁了些,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只要您好好跟她说,信赖她必然会帮您的,哪怕是求她帮你传个信出去……”
当初二少爷在接她回府时,因为发觉了她的伎俩,一怒之下直接在那间破屋里就要了她,以是她拿不出任何能证明本身明净的东西。
“你这贱妇又在想我大哥了吧?”
恰好这小我还不沾侯府分毫,她就算想拉拢都想不出体例。
“你们这些女人就没个得用的,一个两个全都是……”
之前她还当青侯府是个好样的,现在她才真正明白,青侯府里独一拿得脱手的,也只要青墨颜这小我罢了。
“传闻都城来了北番使者,宫里要办宴请,你寻个时候带我进宫去见一见皇后娘娘。”
皇后又是她的姑姑,她如何能够会让本身的娘家人有这么一处污点,她定会逼迫本身削发,或是干脆以死证明净。
柳阳郡主嘴角抽搐着。
侯府每月发多少例银她但是一清二楚。
“想个别例吧。”她幽幽对贴身丫环道,“不然我们迟早要死在这里……”
柳阳郡主身材颤抖着,渐渐垂下了头。
嘴里不竭漫骂着“贱人”之类的话,动手又重又狠。
但是现在,她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无所顾忌,全都是因为对方握了她的把柄,她连和离都不能。
小丫环不敢出声,柳阳郡主微抬下颌走出来。
这辈子,她都毁在这件事上了。
柳阳郡主应了声,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上前奉侍了二少爷换衣,并让人将屋子清算了。
二少爷看到柳阳郡主走出去,指着跪在地上哀哭不已的年氏道,“你来的恰好,这妇人是活腻了,她既然想死你便成全了她好了。”
“明日我先进宫去见一见皇后娘娘。”她弱弱道,“等安排好了再带你进宫。”
“已经救下来了。”小丫环回禀。
小丫环急的不可,“但是二少爷盯的紧,奴婢底子送不出去信啊。”
别说是另嫁了,就是待在都城里她都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那是她的姑姑,她嫁了个没用的货,在家里她能够忍,但是她毫不想带二爷进宫去,她丢的脸已经够多了,不想再丢脸丢到宫里去。
“你想体例客岁府送个信,就说我病的很重,治不好了……替死前我想再见娘一面……大哥必然会想体例的。”
二少爷固然外强中干,但是对于她们这些妇人手腕却格外狠辣,完整不是在老侯爷跟前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柳阳郡主嘲笑了声,“砸吧,他有本领就让他砸。”
院里奉侍的丫环全都退在廊下。
“两个吊颈的如何样了?”柳阳郡主只觉头大如斗,之前她没有出嫁时,总感觉吊颈如许的小事用不着费心,但是现在嫁了人,她才晓得有多烦。
屋里屋外下人全都低了头。
他到底有没有自知自明啊,你算哪门子的皇后娘家人,不要脸也不能到了这类境地吧。
年氏面无神采,唇角痉挛似的抖了抖,“没脸见人也总比被折磨死的强。”
“使者宴去的都是些有品级的朝臣,你如何能去。”
“我如何不能去,你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我做为娘家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