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流民’中最浅显的一个。
固然如此,但是顾天涯仍旧嘲笑两声。
他说着冷眼一扫,先对第一股税丁道:“你们穿戴皂服,应当是县衙里的差役。”
“不止是部曲吧,我看你们像亲兵。大家孔武有力,属于上了疆场悍不畏死的精锐。”
……
反倒是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长腿少年,俄然冷哼出声道:“你算甚么东西?敢来谭家招惹……”
城门口固然只留了十来个流民,但是面对几十个税丁压根不惧,反而像是看小崽子普通,嘻嘻哈哈的不放在心上。
企图是好的,不能说是坏,毕竟先要包管县城的安定,任何一个当官的都要优先保障本土住户稳定。
哪知顾天涯再次一笑,淡淡道:“既然设置了端方,就得一视同仁,你们只是当差的税丁,我不想你们有费事。”
“跟谁家的姓?”
就连顾天涯本身,仿佛也没有发觉身后跟着人。
第三股税丁赶紧低头,讪讪道:“回禀顾驿长,我们是谭家的仆人。”
……
很少有人能够信赖,谭家的做主之人竟是个女子,看起来清秀逼人,轻荏弱弱的非常文静。
顾天涯叹了口气,这时才转头看去,沉声道:“我和秦家没有友情,和程家也堵截了来往,你们归去吧,我不需求你们庇护。”
……
他直奔城门口而行。
这导致他赶路的速率很慢,足足半个多时候方才分开,直到这时,他似是终究发明了身后一向跟着人。
“顾驿长,求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
谭家的仆人们面色剧变。
但是顾天涯仿佛未见,只是微微朝着对方一笑,道:“我很忙,没工夫客气,明天过来谭家,要跟你们说三件事。”
顾天涯这时才神采一沉,道:“青黄不接之时,无数流民逃荒,遵循大唐律法,任何城门不得收税,但是我现在却亲目睹到,一座小小的五阳城竟然有三股税丁。”
成果却把谭家的仆人首级一招放翻。
“秦家,程家,顾先生,我们是部曲……”
“好一个谭家的仆人,明天真是让我涨见地了。”顾天涯哈哈大笑起来,道:“本来大唐不止官家能够收税。”
‘流民’们分出十来小我,直接将三股税丁全都拦着,残剩三十多人,则是穿过城门而去,看他们的方向,明显是去庇护顾天涯。
这两股税丁各自低头,谨慎翼翼的答复道:“我们不管是属于哪边的人,对您必定是不敢获咎的。顾驿长您应当明白,我们只是一些小卒子。”
说着想把荷包子退返来。
他语气非常严厉,但是谭家的女子仍旧笑如东风。
百姓若想进城,就得掏钱买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