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命的被种在土里,每天看日升日落,偶然也会想想司卿,不晓得他入循环以后会变成甚么,会不会和我一样变成一朵花吧,他会不会记得我呢。
“姑奶奶,您就入了魔道吧,如许小的也好交差啊1他苦着一张脸,比哭还丢脸。
实在我也不晓得我在哭甚么,或许是为了惑瞳哭,又或许是为了卿瞳哭,再或者为了司卿哭,我这一辈子活的真是没意义,兜兜转转到了这阳间甚么都没获得。
不过!
“我要入甚么道?”我看着那鬼差面无神采。
“......”
这甚么破循环道!太不靠谱了,如何变成一朵花了!这如果被别人顺手一摘不就死了?!好你个鬼差,竟敢坑我!
和司卿一模一样的面貌,只不过额间多了一个火焰印记,如果不是因为他身穿大红色衣袍,我几近就要扑上去抱住他了。
“哎呀,您别乱入啊,乱入了小的这小魂可难保啊1
他挑起眉梢望着我,那与司卿一模一样的声音,一模一样的神情,他说出的话恰是当初我在魔都初遇他时对他说的。
“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1我在掉入魔道口时痛骂道,只听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答复着。
那人每日都会来给我遮太阳,厥后她还会给我灌溉,固然我不晓得她浇的甚么东西,但是自从有她灌溉以后,我的认识本来越清楚,感官越来越灵敏,到厥后我能辩白她身穿的是大红色的衣袍,她给我灌溉的是她的血。
哭了一会我便去循环道站队了,等走到孟婆面前成果那碗孟婆汤,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出来。
唉,这都是命!都是命!
“哎,看来那鬼差定是给你喝了真的孟婆汤,要不然如何连夫君都认不得了。”
他拽住我的衣衫,用力将我往魔道那边拉,没想到他劲还挺大,一下就给我拽到了魔道前。
那日衣袖广大,那人身上有淡淡异香,那人待在我身边直到日落。
“哦,”我恍然大悟,本来是这么个回事,“好吧,给我吧。”
“为何又是魔道?!不不不,我不要入了这魔道,我入牲口道都行1说着我就往牲口道走。
司卿......
我站起家从大片火红的虞美人中穿行而过,瞥见火线那颗古树下斜倚在软塌上的红衣人,等我走近细细看畴昔,却看到了一张熟谙的脸。
“嗯?”我看着她递过来的那碗汤不太明白她的意义。
“那,那就对不住了。”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还来不及反应他就一脚把我踹进了魔道。
掉入魔道以后,我只感受四周光怪陆离的,各种色彩明晃晃地刺目,头被这些色彩都闪晕了。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孟婆汤一口喝掉,接着便跟着那鬼差走到循环口。
“我不1说着我又要往别的道口入。
我被种在土里,四周的植物与我同高,我看不清它们的色彩,但是从表面上看这花仿佛像极了虞美人。
“姑奶奶您等一下1他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在孟婆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孟婆又重新给我挖了一碗汤。
“小的早就死了,一点都不想活,不太小的还是想要这魂,以是必须服从司命星君的话啊1
“好一个胆小包天的花妖,竟敢踩踏我敬爱的虞美人。”
......
“我的姑奶奶呦,您是哪来的鬼呦,”一个鬼差苦着一张脸在我耳旁唠叨,“您可别哭了,在哭阎王爷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