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运泰这句话,可把顾谦给问住了。
“那就奇特了,”顾谦不解道:“中午我还在衙门里见到他俩了呢!”
“你肯定?”
“好了,你的表情本官能了解,还是先说一下如何平乱吧。”
见他诚恳了,周运泰又对萧玉卿说道:“顾知县初来不谙案情,这可如何是好?”
很快,清江县的主簿马有良和典史刘天秀就来到了按察使的下处。
“顾知县,”周运泰见他支支吾吾的一副难堪样,眉头皱起,催促道:“老夫问你话呢!”
谈了几句话,马主簿就从最后的惶恐中渐渐沉着下来,看到刘典史谦善中带着镇静的神采,内心冷冷一笑,也未几说,与刘典史一前一掉队了屋,倒头便拜。
“如大人所见,南乡北乡的暴民为了一己之私火烧县衙棒打知县,把一个繁华清平的清江城折腾的不成模样,卑职当日护送汪知县离衙以后,又被暴民们追捕,最后不得不跳入福清江才算躲过了一劫。”刘典史说到这里,情感冲动,眼含热泪,“卑职等人被暴民们围攻,早就想着一血当日之耻,可惜人微势单实在不能于南乡北乡的暴民对抗,现下,卑职终究盼来了臬台大人的军队,卑职实在是,实在是……”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甚么?”周运泰一拍桌子,怒道:“布政使司临危受命,令你走到半路就从县丞升到了知县,你到任后不思感念下属的信赖极力办案,反而去修这劳什子的县衙,顾谦,你可知罪!”
刘典史的圆脸上现出一抹亮光,不过当着马主簿的面他还是将镇静袒护了下去,见马主簿严峻的话都说不美满了,他也跟着感喟道:“我也不晓得,统统等见了臬台大人自有定论。”
刘典史一怔,转头见是顾谦在与本身说话。心说莫非是大老爷嫌本身夺了他的风头?但是他本身无能也不能怪本身在臬台大人面前露脸嘛,刘典史心中暗笑,面上却恭恭敬敬道:“回大老爷的话,恰是此二人。”
戴罪建功?特么的老子犯了甚么罪了?顾谦低着头,嘴角狠劲地抽了抽。不过他在底下犯狠是没用的,关头还得看周老头的态度。
周运泰点头道:“好,就依望舟的意义办吧。”
“恰是,当日我亲眼所见。”
马主簿一听是按察使大人召见,吓得腿都软了,他颤抖着对刘典史说道:“刘兄弟,不知臬台大人召我二人何事啊?”
马主簿和刘典史对视一眼,心说本来是为了参议这个啊!马主本子想在按察使大人面前露个脸,但是还没张嘴就看到了刘典史已经上前一步,筹办发言。马主簿低下头,嘴角悄悄一撇,随即不着陈迹地退到了墙边。
“我肯定。”
萧玉卿沉吟半晌,道:“当初惹出乱子的汪知县目前在省会待罪,熟知案情及北乡南乡环境的恐怕只剩下县衙内的佐贰了,依下官鄙意,不如把这两人招来问话?”
周运泰看看这个,又看看阿谁,终究板着脸一甩袖子,斥道:“说跪就跪,把读书人的面子都丢光了!还不快起来。”
“你没用饭吗?”周运泰不悦道:“大声说。”
“是。”顾谦垂目,抄动手站到了一旁。
“老哥说那里话,同衙同事十几载,我是甚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刘典史微微一笑,道:“我会极力帮你的,老哥且放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