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细心考虑了一番这个计划的细节,最后决定,干了!“小九!”
段文瑞挑起眉毛,等着他的下文。
“都被从京里贬到福建来了,如何还一点都不长脑筋。”周臬台恨铁不成钢道:“连老夫都对萧玉卿退避三舍,你一个小小的知县那里有才气与他对抗?你觉得他为甚么眼皮子浅的看上了乡间小银窑?”
“有风险,但是值得一试。”
“你舍得?”
“好咧。”
“阿谁,小段啊!”顾谦有些摸不准段文瑞的心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不晓得你对北乡的将来有何筹算啊?”
周臬台摇了点头,决定不跟顾谦废话,直接进入正题。“段广荣说甚么了?”
顾谦悚然一惊,道:“这如何能够?”
“臬台大人,您找我?”顾谦气喘不匀道。
“如果大老爷真能护住北乡银窑不被官府夺走,纵使赴汤蹈火,文瑞也在所不辞!”
军队?偷军器!段文瑞瞪着坐在上首浅笑看着本身的顾知县,脑海中只闪现出一个动机:此人疯了!
看管军器的兵士们属于后勤兵,每日死守着军器补给,没有上火线捞钱的机遇,内心早就怨声载道了,明天眼看着雄师队回城,看着同袍们喜滋滋地揭示从北乡抢来的战利品,这些兵眼睛都瞪红了。
“看着挺机警,如何内囊满是稻草。”周臬台看着他眸子子乱转,不满地咕哝道:“可别坏了老夫的大事才好。”
得,这位还真是个明白人,顾谦打量着他,但见灯火之下,段文瑞修眉俊目,淡定如常,不由得在内心起了几分赏识。
“臬台大人,您说甚么?”顾谦回过神道。
“您是说?”段文瑞一点就透,面色也和缓了些,但是考虑到此中的可操纵性,段文瑞又犯了难,“但是火药从那里来?分寸如何把握?”
“在!”顾小九站起家,脸上带笑道:“老爷有何叮咛?”
“好,有了小段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顾谦抚了抚下巴上底子不存在的髯毛,面带得色道:“有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段文瑞将信将疑,但是他既然应了顾谦,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更何况一起行动的人里另有顾大老爷的亲信,到时候出事也不见得让本身一小我顶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