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谦神采笃定,俞三礼也有了底气,他重新跪到周臬台面前,沉声道:“臬台大人明鉴,我南乡虽有银脉,但是产量寒微仅够乡亲们补助家用,更何况南乡地盘瘠薄,粮食产量也低,这银窑就是南乡百姓们活命的底子,望臬台大人开恩,准予南乡百姓们持续开窑!”
“谢臬台大人!”俞三礼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开端来。
“顾知县留步。”
“谢臬台大人!”这句话可比敬酒的话招人待见,官员们心胸感激地看着周臬台,脸上的喜意挡都挡不住。
“段文瑞不是还在吗?”
“张师爷去了省会,这还是老爷的叮咛呢。”
段氏祖孙留下的“卑鄙小人”四个字再度掀起了清江百姓们群情的高潮,上至萧知府,下至北乡乡民,每一个能够沾上干系的人物都被牵涉了出去,一时候清江城的茶社中人满为患,就连平话先生都连夜请人写词,筹算将这个段子播上个十几二十年。
“臬台大人所言极是。”萧知府笑着拥戴道。
手起刀落,段广荣和他孙子的头颅骨碌碌地滚到了一边。
“俞三礼,有话固然说。”顾谦笑着对俞三礼说道。
“既如此,顾知县就把段文瑞和俞三礼叫来吧,早些把事情说清楚,老夫也好早日打道回府。”
“臬台大人看中的人,天然是好的。”萧知府点头道:“待下官回衙,就为他补齐手续。”
“下官不敢。”坐半边椅子的感受太痛苦了,还不如站着呢!
段文瑞莫名其妙成了官身,俞三礼也得遂心愿,不由得喜笑容开,几次向周臬台和萧知府表示感激。
这装疯卖傻的模样可把周臬台给气着了,“现在段广荣死了,北乡银窑群龙无首,你如何看?”
“说了你也不懂。”萧玉卿靠在床头,蹙眉渐渐考虑,越考虑他越感觉此事有蹊跷,为甚么每件事都这么刚巧?刚巧的次次都坏他的功德?是偶合还是报酬?想到周臬台的面瘫不喜,想到顾谦的曲意巴结,想到今晚莫名其妙当上典史的段文瑞,每一桩每一件,看似没有逻辑,却到处都有勾搭。
也有人提出段广荣在看到萧知府的一顷刻,神情较着冲动起来,是不是此中有甚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不过将死之人做出些甚么奇特的行动都不奇特,也有人指出这个卑鄙小人或许另有其人。
“你过来坐。”
“老爷,已经四更天了,您睡一会儿吧。”故乡报酬萧知府端来热汤,见他大睁着双眼没有一丝睡意,不由耐着性子安慰道。
萧知府感觉头都大了,他不晓得这件事的背后是谁在做局,但是他的算盘全数落空是真的。
“查!”
“让你坐就坐!”
“臬台大人所言甚是。”萧知府内心也很欢乐,段广荣固然死了,但是眼看着北乡银窑就要收归官府,白花花的银子这下可跑不掉了!
方才那喊声并不是段广荣收回来的,而是他的孙子愤而出声,只是他叫得山响,围观的老百姓们却并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卑鄙小人?到底在说谁?是萧知府吗?但是如许一个温文尔雅的美髯公,如何会是段小少爷口中的恶人呢?再说了,他们底子就不熟谙吧?
顾谦转头,发明是周臬台在叫他,他顿住脚步,不明以是道:“臬台大人叫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基友古今无用的地雷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