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也不知,一早过来就是如许了。”柳大壮抹着汗,谦恭回道。
顾谦点了点头,道:“等刘仵作出来,听听他的定见。”
“大人,小人没有说过如许的话啊!”柳大壮喊冤道。
“哦?大师?”顾谦有些累,他撩起下摆坐在了段文瑞搬过来的凳子上,四平八稳地问道:“你指出两小我来我问问。”
“那你为何到县衙报案说柳小七被雷劈死了?”
“你看着点啊!”杨里正抬高了嗓门,不满道。
一行人浩浩大荡来到了位于村西头的柳小七家,还没进门,就见门口挂起了白幡,院子里传来时断时续地哀泣声。
“你就是柳小七的老婆郑氏?”顾谦问道。
顾谦跨过门槛,进了正屋,只见屋子正中放了一块用砖头搭起来的木板,木板上盖着白布,白布下就是死者柳小七。见顾谦愣住了脚步,仵作会心,来到木板前,掀起了白布。
“好。”
“草民见过大老爷!”
“有何证据?”
“这也是被雷劈的?”顾谦抬开端,看着那暴露尺大天空的洞口。
“这,这……”柳大壮慌了。
郑氏揩了揩眼泪,带着哭音回道:“回大老爷的话,奴家是三天前回的娘家,因天降大雨担搁了路途,就在娘家住了三天,等雨歇了才回转,这事有奴家父母和四邻为证。”
“郑氏,我来问你,你是何时归家何时返还的?有何报酬证?”
“不是被雷劈死的吗?如何会烧成如许?”段文瑞已经经历过一场战役,以是抗压才气比较强,他走畴昔,和仵作一起低头打量尸身,想要找出更多的线索。
“奴家恰是。”
去往绿水村的路公然不好走,顾谦骑在顿时,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前面带路的柳大壮赶着驴车,路过水坑时,差点把杨存利给颠下去。
“回大老爷的话,这是柳小七的浑家郑氏。”柳大壮低声道。
柳家小院不大,但是屋子盖得也很多,以是院子里看起来很满当,正屋正要搭建灵堂,门口堆了一些纸马纸人等杂物,顾小九上前一步,先把那些纸人纸马挪开,这才请顾谦入内。
两小我正在低声商讨,就听一道凄厉的女音蓦地哭号起来,“相公啊,你死的好惨啊!留下奴家一小我可如何活啊!”
见郑氏哭得实在惨痛,旁观的老妇人们有些不忍心,她们看了看顾谦,见大老爷没反应,就小跑着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来劝郑氏。郑氏哭了一会儿,就被老妇人们劝住了,顾谦见她沉着下来,持续问道:“郑氏,你又如何得知你丈夫是被雷劈死的?”
郑氏踌躇了一下,终究怯怯地抬起了头,顾谦打量了她几眼,发明这个小妇人约莫双十韶华,面皮白净身形纤瘦,以景朝的审美来讲,郑氏只能算是其中等美女,不过对于绿柳村如许的小村落来讲,她但是个美人。
白布一翻开,屋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抽气声,顾谦屏住呼吸,看到木板上烧得焦黑的尸身,内心也忍不住一阵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