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文瑞拱了拱手，告别拜别。
“先留着吧，或许有效。”顾谦叫顾安拿了一副麻布手套，将汗巾子摊在桌上，细看起来。
李天树大着胆量看了顾谦一眼：“大老爷，小老儿另有件事要禀报大老爷。”
“爹，你慢点走。”方才吃过早餐，柳康就扶着柳大壮从隔壁走了过来，柳大壮脚肿的像个馒头，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父子俩走进门来，正在院子里帮手的世人神情一滞。
话音刚落，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就跳将出来，“姓柳的杂碎，老子啥时候让你去买硫磺和硝石的？二十斤？充足把老子的铁铺炸个底朝天了！”
炕洞捅穿，柳大壮被倒下的大缸砸个正着，这下子,守灵人的目光都变了。柳大壮不是借口年纪大了回家睡觉去了吗？为甚么会呈现在耳房里？好吧,就算他是起夜，但是为何被大缸砸倒时，他却满脸惊骇。
回到县衙以后，柳氏父子被下了班房。
“大老爷！”李天树眼圈一红，眼角落下两滴浑浊的老泪，“小老儿精通医道，且早就为小七断过脉，他天生精水淡薄，是不成能有孩子的！”
“你是如何识得他的？”
“不、不熟谙。”柳康慌乱道。
“如何，你们父子俩有何话说？”
柳大壮瞅着男人，不明以是，身边的柳康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大伯不晓得吗？”昨晚大着胆量进西厢的男人说道：“昨晚小七把炕洞凿穿了，还砸住了人。”说着，眼睛意有所指地往柳大壮脚上瞄了瞄。
“如何，还没睡醒？”顾谦笑问道。
柳大壮顺着大师伙的目光往下一看，哂笑道：“昨晚我在耳房里起夜，听到隔壁有声响，就想仔谛听听，没想到水缸俄然被人撞开，将老夫我砸倒在地。唉……我不晓得是小七返来了，如果晓得的话，就能跟他说两句话，这孩子……”说着，抬起袖子抹了抹泪。
“冤枉？”段文瑞手持马鞭走到柳氏父子跟前，居高临下道：“你来讲说，我那里冤枉你了？”
这一番声泪俱下的演出顿时引发了很多人的怜悯，莫非柳家真的跟小七的死没干系？但是柳大壮既然听到了声响，为甚么不过来看看？并且他家墙上的新泥和手中攥着的锄头又该作何解释？
“拒我所知，柳小七的父母早就过世了，如此说来，你倒是挺能记仇的。”段文瑞讽刺道：“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们就到大牢里说吧！”说着，对周遭摩拳擦掌的差役们说道：“把这父子俩带回县衙！”
“是，是我看柳小七不扎眼，就借着下雨天假装整天雷炸死了他！”话音刚落，院中一片哗然，柳大壮当了多年的地保，对绿柳村的人还算照顾，颠末昨晚的闹鬼事件，人们是对柳家父子有疑，但是没想到这丧尽天良的孽事竟然真的是他们做的！
“别叫我掌柜的，我铺子里不消你如许的牲口！”男人双目圆瞠，恶狠狠地瞪向柳康。柳康瑟缩了一下，埋头不说话了。
看出老者的冲动，顾谦淡声道：“你放心吧，本官定会查明本相，惩办作歹之人。现下柳家父子已经被抓，信赖案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传闻昨晚……”柳大壮顿了一下，察看了一下世人的反应，这才持续说道：“传闻小七返来了？”
“把柳大壮父子抓起来！”段文瑞跳上马，扬声下了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