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不但没派兵,还临时将一些身强体壮的兵勇招进了县衙。”
顾泰内心直犯嘀咕,心说本身要不要劝劝这个只知纸上谈兵的老爷,要晓得一旦对上倭寇,那就必须得杀个你死我活,断无第二条路可走啊!
顾泰:=口=!
“然后甚么?”薛四老爷心中一跳,怒道,“东乡遭此大难,他就没有派兵前来的筹算?”
“谌儿的后事都办好当了?”薛四老爷红着眼圈,哑着嗓子问道。
“南乡北乡夙来民风彪悍,一时候还能顶得住,西乡瘠薄,想来也引不起倭寇掳掠的动机,唯独东乡和县城,恐怕会难逃倭寇敌手啊!”东乡已经遭抢了,恐怕那些以打游击为主的倭寇们不会恋战,想来县城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了。
段文瑞自去练兵不提,顾谦回了签押房,并没有闲着,他号令张永带人巡查城防,本身则和马县丞、顾泰等人拿着清江舆图,研讨起倭寇能够行经的线路,想要尽能够的在清江核心截杀这一队倭寇。
“你不要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一下。”顾谦内心固然在冒火,但是也不能不考虑一下当今浅显乡民和倭寇之间的武力差异。
“我带人去宰了他们!”
“好你个顾慎之,竟是如此贪恐怕死之辈!”想到本身为了与他交好支出去的两成赋税,又思及顾慎之传闻东乡遭难,反而紧闭城门调集兵勇保护县衙之举,薛四老爷急怒攻心,一口老血涌上了心头,“好好好,算老夫此次看走了眼,不过待得我儿报仇之日,定当让顾慎之在我儿坟前跪地请罪!”
“快去。”顾谦瞪他一眼。
“我且问你,赶上倭寇的长刀,你有几分胜算?”
“好。”
“小的也不清楚,”顾小九苦着脸道,“薛家是明天早晨遭劫的,明天一大早才有小厮赶往县衙送信,老爷您看这事该如何办?”
“明天招大师来,是为了教大师练习一种阵法,这阵法是本官在都城时向兵部武将所学,专克倭寇!”把都城的牌子亮出来是为了震慑一群清江土著,真正的来源则是顾谦宿世研读过抗倭名将戚元敬所著的《纪效新书》,只是现在戚将军还在蓟门戍边呢,他不成能跑到兴化来教诲顾知县抗倭,以是顾谦只能无耻的先借用了一下兵部的名头。
顾谦并不会带兵,但是有人形杀器段文瑞在场,他只要把抗倭的绝胜阵法鸳鸯阵、及其为适应狭小地形变更的三才阵等阵法一一为段文瑞讲授清楚,段文瑞自但是然地认识到了这套阵法的代价。
“紧闭城门,天然让他们何如不得,但是如果他们不甘心又引来多量人马可如何是好?”
“紧闭城门只能保一时之安,却不是悠长之计,”顾谦蹙眉道,“听闻倭寇放肆,本官却偏不信这个邪,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闻声清江二字即闻风丧胆,再不敢来。”
看到兵勇们涣散的模样,顾谦的神采沉了下来,“都给我站好了!”
段文瑞的脸黑了下来,固然他没有直接与倭寇对战过,但是也曾听闻倭寇长刀的短长,那精钢所铸的长刀砍杀本朝官兵所用的佩刀就像切西瓜一样轻易,保命的家伙都被人砍了,那里另有命在?
“大人莫不是怕了那些贼寇不成?”
顾谦下的号令也很奇特,派段文瑞带人去四周的山上砍竹子,要手臂粗,枝繁叶茂的,又叫张永带他去铁匠铺子打造一种铁刺头,传闻是要装在竹子顶端的,更交代顾泰,把巡检司的主官和六房的班头叫过来,在兵勇和差役中遴选身强体壮者集合至县衙大院,以备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