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海之事,如果能只论军功就好了。”见段文瑞一脸不解,顾谦也懒得跟他解释他曾经获咎过严首辅,更有几次和萧知府过不去的“黑汗青”,有这两尊神挡着路,他不背个处罚就是万幸了。
安设好捐躯的兵士,顾谦才悄悄地松了口气,他没有插手城内的庆贺活动,而是神采怠倦的走进了签押房,筹办将战况总结一下,以待奉上请功的折子。
“大人,卑职去杀了阿谁狗官!”
甚么叫倒置吵嘴,甚么叫恶人先告状,周县令但是给顾县令结健结实的上了一课。
摒挡好清江诸事,时序已经入冬,为了不打搅清江百姓,顾谦选在了凌晨城门方才翻开的时候出城。
“为甚么?”见顾谦脸上毫无忧色,段文瑞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练兵之法是您教的,鸳鸯阵也是您首创的,我们两次毁灭倭寇,足有一百六十七人,全部福建省也没有哪个将军有您如许的军功啊!”
“你给我站住!”顾谦冷喝一声,逼停了段文瑞的脚步。
“但是萧玉卿那人也不是好对于的。”
在萧知府将顾谦叫上府城训话以后,又过了约莫一个月的时候,京里的唆使终究到了。
“大人,卑职愿跟您一起走。”段文瑞朴拙道。
更何况当时薛家但是拉拢了顾谦的,如果任由周大通往顾谦身上泼脏水,恐怕薛家也不能承诺。
这份调令一下来,顾谦还没甚么表示,段文瑞却傻了眼,“这是如何回事?如何没夸奖您,反而把您派到宣大去了?”
段文瑞心中哀思,对他深深地施了一礼,这才掩面去了。
“但是宣大离福建但是万里之遥啊!”段文瑞一想到这个,心中就涌起满满的不舍。
“大人!”段文瑞急道。
“顾大人,这是我们清江百姓连夜赶制的万民伞,赠送大人,盼望大人收下。”
“顾大人,一起走好啊!”他的马车方才出城,就被围拢过来的百姓们阻住了来路。
清江之战获得了前所未有的胜利,清江县城内一片欢娱。
“你别忘了他方才被薛家打压了下去,现在周大通重提薛家之事,恐怕薛家却并不肯意拿这件事博怜悯。”
“好好安葬他们,别的安家银子也毫不能少了。”
“是。”
固然折损了十几名妙手让人非常可惜,但是这涓滴袒护不住灭杀一百多名倭寇的胜利。倭寇为祸东南本地十几载,这是第一次景朝人获得的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大人,他们实在是欺人太过,您咽得下这口气,我可咽不下!”
“没事儿,只是一夜没睡,有些精力欠佳罢了。”顾谦捏了捏眉心,浅笑道。
车轮滚滚,将百姓们不舍的呼喊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顾大人,您是个好官!”
顾谦固然灭倭有功,但是做事不究,庇护乡民不力,更兼听任倭寇袭扰临县等不对也是究竟,功过相抵,吏部拟将顾谦改调都察院,任监察御史,专司巡按宣府、大同。
“顾大人,我们舍不得你啊!”
“这已经是上面调停的成果了。”顾谦叹了口气,没有跟段文瑞过量的解释他送信去都城,然后徐派和严派为此停止的比武。
“吏部调令已下,那里有我遴选的余地。”顾谦想到宣大另有他想结识的那小我在,内心倒并没有感到很难过,反而有了几分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