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乃北疆军事要塞,章侍郎不经上报就敢私行淹城,这件事已经有人上奏了圣上。”
陆寄摆了摆手,让他随便。
“你,唉……”戚元敬见他不肯意说,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传闻你被囚禁了,就仓猝过来看你,不过看你能自在出入,恐怕也是传言有误吧。”
“他固然是四品武将,但是并不精于骑射,这个时候返来,应当是把他编入了预备军,随时筹办补缺。”
“但是写了也送不出去啊!”
“如何回事?”他皱了皱眉,表示顾小九出去看看。
“大人,戚将军派了几名军汉过来,说是来庇护您的安然的。”
“我方才返来,”戚元敬往摆布看了看,低声道,“我如何传闻你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是不是出甚么事了?”
陆寄用看猪一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你感觉那位另有表情扣押奏疏吗?即便他故意,现在这局势,他那里还抽得出人手。”说着,又提示了顾谦一句,“上面对引水灌城一事很不满。”
两小我正说着话,却听内里有人大声叫门。
“但是大同城还在叛卒的手里,”顾谦担忧道,“小王子部是不是叛卒们引来的?”
他现在能自在出入还是多亏了帐内的便宜师兄呢,不过顾谦向来沉得住气,笑着和戚元敬酬酢了几句,就将人送走了。
“甚么?”顾谦吓了一跳,难怪这几天内里的氛围特别严峻呢,本来是小王子来叩边了,“那戚元敬如何返来了?”
“咦,这里能够自在出入了?”顾谦看了陆寄一眼,诧异道。
“有能够,事不宜迟,我今晚要入城一趟。”
“你如何去啊?”固然这男人仿佛挺短长的,但是现在但是非常期间,顾谦可不想他这个便宜师兄出甚么不测。
“没甚么,元敬兄多虑了。”顾谦固然与戚元敬处的不错,但是两小我毕竟了解的时候比较短,顾谦也没有摸清他和章源的干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挑选了沉默。
“戚元敬?”送走了戚元敬,刚一回帐篷,就看到了陆寄如有所思的脸。
“你之前是不是写了本反对水淹大同的奏疏?”
“奏疏我写了的,但是交到通政司以后就没了下文,我思疑大同这边的通政已经被章源拿住了,要不然也不会扣下我的奏疏不给发,”顾谦一脸委曲,悄悄地伸手拽了拽他师兄的衣袖,“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人都被囚禁了,可不是用心渎职的啊!”
陆寄冷酷的脸上模糊崩开一道裂纹,他就晓得,与这个便宜师弟打交道必然要禁止禁止再禁止,因为丫的脑回路就向来没有普通过。固然内心有些嫌弃,但是陆寄还是把顾谦的供词仔细心细地记了下来,巡防备史渎职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找到通政司扣押奏疏的证据,才气把他从火坑里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