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谙,有过几面之缘。”
陆寄摆了摆手,让他随便。
“如何回事?”他皱了皱眉,表示顾小九出去看看。
“没甚么,元敬兄多虑了。”顾谦固然与戚元敬处的不错,但是两小我毕竟了解的时候比较短,顾谦也没有摸清他和章源的干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挑选了沉默。
扣押奏疏本就是一宗罪,再加上梗阻言路囚禁御史,哪一个告上去都够章源喝一壶的,更何况现在章源在平乱一事已经失了圣心,趁他病要他命,这个时候不趁机踩两脚,那就真的犯傻了。
“那你……”顾谦本想说你为何不出去与他见个面,又一想陆寄来大同的目标,仓猝把涌到嘴边的蠢话咽了下去。“师兄,你解了我的禁,章大人那边不会记恨你吗?”
“天然,”陆寄的神采冷峻了几分,“小王子的马队都已经兵临城下了,那位大人还在催促着军汉们掘堤口呢,如果不是锦衣卫的外线提早获得了动静,恐怕大同城都要被霸占了。”
陆寄冷酷的脸上模糊崩开一道裂纹,他就晓得,与这个便宜师弟打交道必然要禁止禁止再禁止,因为丫的脑回路就向来没有普通过。固然内心有些嫌弃,但是陆寄还是把顾谦的供词仔细心细地记了下来,巡防备史渎职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找到通政司扣押奏疏的证据,才气把他从火坑里捞出来。
“谁来了?”顾谦一边写字一边沉声问道。
陆寄闻言,哼了一声,“看来关了几天把你关傻了,你不晓得吗?小王子部的前锋军队已经兵临大同城下了。”
“你肯定?”陆寄挑了挑眉,“那为甚么呈上去的奏疏不是你的?”
“我方才返来,”戚元敬往摆布看了看,低声道,“我如何传闻你这几天都没有出门?是不是出甚么事了?”
“嗯,师兄熟谙他?”
顾谦翻开帐帘走了出来,见戚元敬一脸体贴肠看着他,不由笑道,“元敬兄如何来了?巡查结束了?”
“小王子部来犯,那么水淹大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吧?”
“你之前是不是写了本反对水淹大同的奏疏?”
“你想多了,只因为巡防备史的奏疏一向充公到,以是我才受命来调查此事。”
“甚么?”顾谦吓了一跳,难怪这几天内里的氛围特别严峻呢,本来是小王子来叩边了,“那戚元敬如何返来了?”
“奏疏我写了的,但是交到通政司以后就没了下文,我思疑大同这边的通政已经被章源拿住了,要不然也不会扣下我的奏疏不给发,”顾谦一脸委曲,悄悄地伸手拽了拽他师兄的衣袖,“现在你也看到了,我人都被囚禁了,可不是用心渎职的啊!”
“大人,戚将军派了几名军汉过来,说是来庇护您的安然的。”
“他固然是四品武将,但是并不精于骑射,这个时候返来,应当是把他编入了预备军,随时筹办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