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直到进了客堂,才分宾主坐了下来。
“哦?他说甚么?”
“戚兄要走了啊,”顾谦的眉头皱了一下,对顾泰道,“去把护送我们的几位亲兵叫过来,让他们顿时出城,跟从戚将军开赴。”
城内还在兵戈,固然已经清除了大部分地区,但是城西北对叛卒的围歼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程度,顾谦没有出门,而是搬了把梯子爬到了屋顶上,极目往西北方向了望。
固然不受正视,幸亏顾谦做壁草的停业已经谙练了,叛卒头子已经被烧死,里应外合翻开城门驱逐小王子的打算破了产,只要大同城安然无虞,被疏忽又有甚么干系。
“不回京,我另有事要办,”陆寄喝了口热茶,低声道,“我过两天要出城,临时在你这里安息两天,不要张扬。”
只是,既然是穿越来的,就必定不会过安静的日子,这日他方才吃过早餐,正筹算出门,前脚刚迈出去,顿时就吓了一大跳。
环境正如顾谦料想的那样,小王子部见大同久攻不下,留下一支前锋军队佯做攻城,其他几部则别离劫夺了应州、朔州、浑源等地,嘉和帝闻听奏报,怒不成遏,连下几道圣旨派兵围歼。
顾谦此次进城纯粹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带领前锋军的刘副将很佩服戚元敬的本领,传闻顾谦恭戚元敬交好,一进城就放话让他自便,省的拖累了前锋军的路程。
如此一来,除却气候和饮食的不适外,顾谦在大同的日子还不算难过。
“好,我这就去安排。”顾泰回身去了。
“戚将军说他方才获得号令,顿时要带兵前去应州驰援,以是派人来向您告个别。”
“巡抚大人回府!”跟着一声长长的通传,繁忙了一夜的许闰林在官军的护送下回到了将军府,顾谦位卑言轻,不敢怠慢,仓猝跟着留守的官员们出去驱逐。
还没进将军府,就看到一队队卫兵在巡查,即便是郑管家,收支大门也要验看腰牌,看来城内的情势仍然不太好。
顾谦昂首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不由得叹了口气,之前只传闻应州、朔州等地发明了鞑靼马队的踪迹,现在大同战事正酣,戚元敬却被告急调走,可见应州等地的情势也不容悲观。
那画面必然很残暴,但是经历过叛卒夜袭大营并且差点被砍死的顾御史已经落空了怜悯心,正与邪向来不两立,如果叛卒们获得胜利,那么等候景朝百姓的就是一场□□裸的搏斗。以是,对于这个成果,他还是很欢畅的。
“也没甚么事,不过师兄这是从那里来?如何这副打扮?”锦衣卫不是都身穿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威风凛冽的吗?如何陆寄反而有些收敛行藏的意义?
接下来的几天,大同城内的局势进一步恶化,为了抵抗小王子部的打击,章源章大人亲身率着雄师进了城,有了京军的援助,一度垂危的北城城门又一次度过了危急,顾谦作为言官,固然也跟着到那边去过,但是并没有机遇靠近,为了制止叛卒的余孽混入,北城门外的盘问极其周到,一时不慎就有能够被当作特工抓起来。
顾谦揣动手,听完许闰林报告完昨晚围歼叛卒的经过后就散了,他现在是个边沿人物,也没机遇打仗更多的□□,要想全面把握大同城内的环境,恐怕还要通过陆寄。
此时已近傍晚,城西北除了阵阵喊杀声以外,又冒起了滚滚浓烟,顾谦初来乍到,因为没有动静通报的渠道,以是也不晓得战事到底停止到了甚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