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老夫人和虎哥儿痛恨您的话,小的感觉您真是想多了,您是顾氏宗族的高傲,更是老夫人的高傲,她定是以您为荣的!更何况您多年离家不归,不也是身不由己吗?”
“我说小九,你想把老爷我的背搓成烂布条吗?”顾谦趴在浴桶上,哭笑不得道。
告别了大同的一众同僚,顾谦带着顾泰和顾小九又踏上了前去台州的路途。
“兔崽子,你敢跑!”顾谦扬手把手巾丢在了他身上,顾小九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矫捷的一闪,闪到门外去了。
“大人,您慢走!”昨晚前倨后恭的小吏恭恭敬敬地在门口送行。
“也不晓得顾安现在走到那里了。”顾谦靠在浴桶边上,舒畅地眯起了眼睛。
顾小九一边说,一边放缓了行动,当年他挑选跟从顾谦当差,只是想捞点小钱好回家奉侍爹娘,但是跟着时候的推移,他的设法也渐渐地产生了窜改,民气都是肉长的,耳濡目染着顾谦的行事风格,贰心中对顾谦的恭敬也一每天在增加。
“这也太不像话了。”顾小九撇了撇嘴,加大了拍门的力度,拳头砸下去,将那扇黑漆大门砸得砰砰响。
“大人说那里话,”顾小九拿了手巾给他搓背,一边搓一边安慰道,“我们顾氏宗族近几十年来可就出了您这么一个探花郎,族里哪小我不夸老夫人教子有方?您固然在外仕进,但是族里可没少获得您的照拂,传闻现任太湖县太爷就是您的同年呢。”
“啊?”顾小九见把自家老爷的背搓得通红,从速扔了手巾,嘲笑道,“老爷,您没事吧?”
“哎呀,谦只是回家一趟,如何敢劳动叔公们出来亲迎?”顾谦一看乡亲们这驱逐的架式,也不敢托大,仓猝下了马,步行往镇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