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就是清江县衙。”带路的兵丁见到顾谦一脸豫色,心虚地直今后退,“既然路已经带到了,那小的就辞职了。”
“好你个老吴头,翅膀硬了啊!”马主簿气得胡子直翘,却听前面的刘典史笑道:“马兄气甚么呢?是不是嫌老吴头通报晚了?别说你了,兄弟我也是方才接到动静。”
守城的兵丁见到这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本要上前呵叱,但是看到差人穿的那一身礼服,顿时就识相的闭上了嘴。
萧知府捻须浅笑,对张师爷的事情非常对劲。
“小人见过大老爷。”老差役也不含混,见了顾谦就拜。
“刘典史,你是本地人吧?”顾谦俄然话题一转,把刘典史问得一愣,他见顾谦望着本身,赶快回道:“回大老爷的话,小的恰是清江本地人。”
客气不客气的都是你说了算,没见我们的腰都快折了吗?马主簿和刘典史固然对这年纪悄悄的大老爷非常看不起,但是又不敢违逆了他,毕竟还没摸清此人的秘闻,此时也不好发作。
顾安一贯听话,得了顾谦的叮咛,当即和顾小九打来井水,开端烧水。送早餐的老差役看到他们烧火的木料,不由心疼地扑了畴昔,“安大爷,这但是上好的黄花梨啊!”
“刘兄住的比我远,来的比我早,论起脚程来,我不如刘兄啊!”
“谢大老爷!”两人吁了口气,脸上终究暴露一丝喜意。
“哟,没想到老吴头肚子里还很有几滴墨水。”顾安和顾小九看到他那心疼不已的模样都笑了,道:“那你去给我们找几捆柴火来吧。”
一夜无梦,顾谦一向睡到天气大亮才展开眼睛。
“是。”马主簿应诺。
顾谦端着茶碗,悄悄撇了浮沫,等茶不烫了才不紧不慢地呷了一口,笑着说道:“两位请起,本官初来乍到,对清江县的事件很不熟谙,今后还要仰仗二位老弟,实不必客气。”
“大老爷明鉴,实在是那些暴民太残暴,小的们震慑不住啊!”听顾谦的意义是要补缀他们,马主簿赶快跪地告饶。
但是此人好生面嫩啊!如许一个白面墨客能停歇乱局坐稳一县之主的交椅?马主簿与刘典史对视一眼,各安闲内心打起了小九九。
顾谦并不晓得萧知府的策画,他带着顾泰等人,在差人的“护送”之下,一起快马赶到了清江县城。
“是!”
“不可吗?”差人见顾谦不说话,只能假装事件繁忙的模样,不耐烦道:“你派人带这几位老爷畴昔,我另有事,要连夜返回府城。”说完,跟顾谦拱手告别,头也不回的去了。
“他们跟谁请的假?上面就准了?”顾谦差点被气乐了,他指着空荡荡的县衙,厉声道:“堂堂一个清江县衙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成何体统!”
“马主簿坐镇县衙,先把那些休假的小吏衙役们叫来上工,再令人把院子清算一遍,衙门乃是官府重地,乱糟糟的成何体统!”
“老吴头,新任大老爷是甚么时候到的?”马主簿低声向老吴头刺探道。
“大人,此人是获咎了严首辅被贬下来的,幼年成名却在京里混不出头来,看来是个脾气朴重不懂变通之辈,现在部属一搬出您的名号来,他还不是乖乖地就去到差了?连缓兵之计都不晓得用,恐怕也是有负探花之名啊!”
正在写字的中年人停下笔,看了张师爷一眼,漫不经心道:“你看顾慎之此人如何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