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泓有些不大甘心,“不过是个来投奔的败落户, 父亲体贴他何为?”
“我们裴家在立国之初本是与谢家划一的世家, 可两百年畴昔, 谢家根深叶茂,成为了江东第一世家,可我裴家呢?竟连新起之秀都比不上了。”
周昊敏捷地瞟了一眼苏清漪,轻咳了几声,才道:“那书……鄙人非常爱好,不知小公子……可否割爱?”
苏清漪却一向在脑海中思考,穿越这两个多月以来,她除了写话本这件事以外,一向非常循分守己,如何会招惹上如许的庞然大物?
裴懿欣喜地点点头:“你既晓得了,便去将那孩子给请过来吧。”
裴懿问道:“阿谁孩子……叫闻砚?”
但不管苏清漪如何说,周昊就是不肯意将书还返来。
此时,连樊掌柜也看出不对来了,在两人的逼问之下,周昊不得不承认,这书他拿去送人了。
“我说的并非闻砚,而是你的态度。”
裴懿回过神,目光庞大地看着裴泓。
苏清漪皱了皱眉,心中已然出现不祥的预感。
换了畴前,裴泓指不定还要嫌他态度不敷恭敬,可自从被父亲教诲过后,他反倒感觉他宠辱不惊,待他更加慎重了。
裴泓应了下来, 将佛经交给了长随, 又叮嘱了一遍,才又重新回到父亲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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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泓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父亲,此人真的值得你支出这么大代价支撑吗?”
裴懿翻了一遍,这才又交给裴泓:“将这本佛经收好,过几日你去拜访十二少的时候, 把这个作为礼品送去。”
作为这场文会的仆人, 裴懿送走了人, 才满脸怠倦地回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