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跪下谢了恩,这才又道:“此次臣入宫,除了向陛下陈述轮船的事情,另有一物要献给陛下。”
杨如珊的眼眶已经干枯了,这些天她哭也哭了,求也求了, 但无济于事, 她便也断念了。她一大夙起来就做了几个小菜, 另有一碟桂花糕,还烫了一壶酒。谢谨带着桎梏,她便一口一口喂给他吃。
萧泽这才轻咳了一声:“公公,您这是……”
“臣没有。”萧泽咬着牙道,“臣晓得陛下向来不喜一团和蔼,陛下要听的是实话,那臣说的就是实话,这些都是臣的肺腑之言。江东浩繁书坊天然良莠不齐,但也不至于要一棒子打死,百姓们不识四书五经,但有些事理老是需求教养的。”
萧泽在内心松了口气,这才辞职。
而其他涉案的一干人等, 也有了讯断, 谢谨等人被判秋后处斩, 其他另有放逐、鞭挞等判罚, 苏清漪落了个不痛不痒的检验, 连诰命都没有被剥夺。只是这些檀卷不为人知, 在大理寺与刑部用印以后,就被永久地封存了起来。
团子终究如愿以偿被母亲抱在怀里,小面庞上顿时暴露了高兴的笑容。
“臣只是感觉,小说一事虽有弊端,却也不该矫枉过正,有些东西,臣等思惟所限或许想不到,但有些人天马行空,写一些看似不成能的东西,或许就能对臣等形成开导,这也是于江山社稷无益的事情啊!”
苏清漪似有所感,将目光投向法场的方向。
苏清漪一愣:“你想你爹了?”
行刑官看了一眼天气,将令签一扔。
“哦?”景宁帝顿时来了猎奇,顺手就拿过了一本书,翻开看了下去,谁知这一看就看了大半本。
苏清漪这才松了口气,但仍旧担忧:“但是……”
景宁帝非常感兴趣:“这就是你折腾出的轮船?”
苏清漪慌了:“爹,您快派人将阿顽找返来吧,万一他口不择言,惹怒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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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武安侯府,萧泽被武安侯追着打了大半个院子,最后还是抱着团子卖萌才免了一顿打。武安侯也没有问他进宫的成果,出了气,就气呼呼地背动手分开了。
“进宫?!”
他赋性多疑,却又但愿旁人对他说实话,不然之前也不会那么信赖闻砚,而他看着萧泽长大,晓得这孩子鲁莽玩皮,倒是个朴拙纯真的人。萧泽说的那些话并没有让他活力,反倒更加地有点赏识起这个孩子来了。
“正理还一套一套的,这就是你设想君王的来由?”
可惜,这也只是妄图罢了……
“七娘,你得学会信赖你的丈夫才是。”
自从一年前,萧泽被武安侯五花大绑,这一年他就再没有提过进宫的事情,但苏清漪晓得,贰心中一向有一股火,哪怕苏清漪不竭地劝他忍耐,但也无济于事。
行刑官得了谢怀卿的好处,对谢谨态度关照了些, 还让杨如珊上了法场给他吃一口断头饭。
“萧泽,你好大的胆量!”
“您这还看不出吗?咱家这是在奉旨催稿啊。”
萧泽赶紧跪了下来:“臣不敢。”
团子也不晓得答复,小脸上暴露一个大大的笑容,口水都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爹爹!”
十来天以后,景宁帝身边的大寺人上门宣旨。